展昭深吸了一口气,从白玉堂身上下来。白玉堂懊恼,耍赖似地抱着展昭的腰晃了晃,“猫儿,好久没做了。你都不想吗?”
展昭尴尬,自从公孙先生诊过脉之后,他和玉堂就再没有亲近过。同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又日日对着心上人,怎能没有心思?可是……
“玉堂……要不……我,我帮你好不好?”展昭小心翼翼地试探。
白玉堂仰起头,微眯了一双凤眼,顺手拿起一旁的药碗,赌气似的一饮而尽,又见那猫儿眼中满是歉意,还有些不知所措,顿时又心软下来。罢了罢了,谁让他白玉堂偏偏喜欢上了这只猫儿。
“我真是败给你们……父子了。”白玉堂微叹一声,再望向展昭时,又变成一贯的慵懒温柔。
展昭盯着脚尖,似有千言万语,要不是他,玉堂怎会受如此委屈?男子有孕,本就是无稽之谈和笑话。可是它发生了,就在白玉堂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展昭,那样华美绝伦、俊秀飒爽的人怎能受此折磨。
“玉堂,对不起。”男子有孕到底不比女子,更何况是因药而生此异像。公孙先生说前三个月最是关键,更要用药来养。平时灵动潇洒的人,近日愈加惫懒,终日依在软榻上,似乎连警觉性都降低了不少。展昭越想越难受,玉堂本就不是内敛忍耐的人,恨不得孕子的人是自己。
白玉堂是个心细的人,只是不会放在不在乎的人和事儿身上,而且懒得说。但展昭是例外,这猫儿眼皮子动一动,唇角扬一扬,就连头发丝有任何异动,他都能知道那猫脑袋在想什么。
“猫儿,”白玉堂起身拥住展昭,将猫脑袋按在自己颈间,笑道,“猫儿,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公孙先生说,孩子尚未成型,哪能听到什么?
白玉堂拉起展昭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膛上,“昭,你来听听这里。”
展昭抬头,看着那张俊美容颜,白玉堂还是白玉堂,并未因此有半点变化。
“我喜欢你,你在我面前,我们的孩子在我的身体里,与我血脉相连,我很高兴。白玉堂其实很自私,若喜欢,非得攥在手里,摸得着看得见,你是如此,孩子也如此,”白玉堂紧紧按着展昭放在他胸前的手,笑道,“我的心就这么大,装得了兄弟家人,装得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除此之外,再没有一分一寸容得下其他。”所以其他人的一言一行都与他白玉堂无关,既无关,又如何伤得了他。
展昭眨了眨眼,觉得眼睛热热的。这死耗子说起话来,从不知敛。
“猫儿,待以后,你教他燕子飞,我教他书画。”
“不,不行!”展昭忽地抽回手,脸红红地看别处。
白玉堂蹙眉,“为何?”
这死耗子书画造诣是高,一笔一划里透着潇洒与豪迈。但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身的风流派头教出来的肯定也是个小风流鬼。
男孩还好,若是女孩,展昭想想就头大,坚决道,“琴棋书画一定要让公孙先生来。”
“为什么?难道我很差!”臭猫竟然藐视他!
摇头。
“我不管,我的孩子我来教。”
“你不准教他乱七八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