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视线一下子被牢牢牵引,死死盯住那越发清晰的“鸭梨”,当看到隐约可辨的肢体时,他的心神都兴奋起来,无意识地握紧了凌策搭在床边的手。
“你看,这是小家伙的四肢,不过只能看到一个,另一个被挡住了。”何医生指着画面给他看,连凌策都有些好奇地想起身,可惜探测头还在肚皮上致使他无法动弹。
“好小。”秦越评价道,却很想伸手进去使劲地揉捏。
“已经算大的了,看看这是他的小脑袋。”
“……唔,鼻子蛮挺的,”秦越转向凌策,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像你。”
凌策别扭地撇开头,他自己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说了这么小这么差的画质,能看清五官才有鬼,秦越是脑补帝吧?
屏幕上的小家伙突然动弹了一下嫩芽般的小腿,竟然是缓缓正过身来,秦越不由得连呼吸都屏住,一动不动地盯着小东西看。
小家伙的两条细瘦腿中间似乎有个什么组织,秦越凑近点细细看,指了指问:“男孩还是女孩?”
凌策瞪了他一眼:“你想重男轻女吗?”
“怎么会?我都喜欢。”
何医生笑呵呵的:“男孩,很明显。”
秦越得到结果只是笑,他是真的不关心性别,但第一次做父亲难小心和好奇。他又指了指画面上另一个:“这个呢?”
“暂时看不清,不过这小家伙不爱动,想来以后性子会沉静些。”何医生边说边走探测头。实际上这次b超的时间太长了,他已经打破医学界限定的探测时间,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不良后果。幸好凌策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他采集的数据也已经完全足够下一步研究。
秦越把耦合剂擦拭干净,扶着凌策起来。现在凌策在他心中已凌驾于事业之上,对他体贴一些让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凌策大方地让他服务,横竖是让自个儿舒服的举动为什么要拒绝呢?
“您现在的身体需要大量营养,所以无论如何反胃都务必让自己吃饱。”何医生想了想又补充说明,“倍,但考虑到您的是双生子,而且孕程短,所以务必要吃下平时的两倍。”
凌策光听着就反胃了,秦越在一旁点头。等医生前脚一走,他就用力抱住凌策,不能自持地亲住他。
“听见了吗?多吃饭,这样我们的儿子才能长大。”秦越笑着,又憧憬道,“双胞胎,正好一边一个。”
“不是我们,你没有份。”凌策偏开被舔.湿的脸,很不客气地补充道,“两个都是凌家人。”早在刚才他就想过怎么把两个家伙放在自家养,好歹自己得辛苦几个月,虽然目前没有任何爱心可言,不过总不乐意便宜某个人。
秦越讶异地蹙起眉:“我也付出了一半基因一半血统,怎地没有份?”
“成,那让他们喊你一声干爹吧。”
“咳咳,”秦越差点维持不住形象地喷出口水,“我是他们的干爹,那不成了你金主?”说完有些不甘心地蹭了蹭他,“还是说你这是在暗示我做一个合格的能满足你*的金主吗?”
“啧,滚开,大早上别发.情,小爷饿死了,吃饭去!”
难得孕夫胃口好,秦越起调笑,一把横抱起他,稳稳有力地抱出这个临时布置的医疗室,三两步走进了餐厅,然后把他放倒在餐厅的大椅子上。他接通家里的内线,仔仔细细地吩咐几句,没过多久竟然很快地上齐了满汉全席。
特地准备的丰盛早餐,因融合进解腻的酸梅汁而变得清爽,连凌策都忍不住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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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医生拎着刚采集的数据准备回实验室做分析,谁知刚下车走到医院门口,就被两个黑衣男人拦住。
“何教授,有人要见你。”那俩人一点都不客气,说这句话只是打招呼,不等他回应就立即架起他手往另一台车上塞。
从这一系列熟练的举止何医生已经意识道是谁的命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上一次虽然秦越为他保住了小命但不代表他的日子就此安全,反而更引发了司徒氏的反感,若非已立下协议,他知道自己早被大卸八块。
车没行多远就停了下来,他被那两个强壮的男人扭着进了栋大别墅。哥特式风格的格局浮华却又透着阴森,刚进大厅,何医生就敏锐地闻到血腥味,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沙发上残留的,只是颜色已黑,想来有段时间了。
他被推到某个房间门前,其中一个男人礼貌地敲了敲门:“少爷,何教授到了。”
过了一会才传来回应,果不其然就是司徒锋的声音:“进来。”
何医生被粗暴地推了进去,片刻的头晕目眩才彻底看清眼前的情景。一张超级大的床,华贵繁复的床单上稀稀落落地挂着血渍,空气里的腥膻和铁锈味交织令人作呕。
司徒锋坐在床沿,身上只松松套了件浴袍,头发微湿,神情是发泄后特有的慵懒,不过他此刻的眼神却像一条毒蛇。
“今天给凌哥做的检查结果如何?”他懒洋洋道,手慢条斯理地在自己身后的被子上划拉。
何医生才看到床后的被子高高隆起,根据形状能够推断出内里裹着个人,只是那人全身紧缩,看不见脸。
他上次无意泄露了凌策的信息已经十分后悔,如今他断断不敢乱说,抬起头勉强道:“抱歉司徒先生,根据医院的规定,病人的情况是一定要保密的……”
他注意到自己刚开口,那团被褥就猛地抖了一下。
司徒锋冷冷一笑:“保密?别忘了我是你老板。”
“就算是这样也、也不行。”何医生握紧拳头,他记得合约上的声明。
司徒锋阴鸷地盯着他,突然转头说了一句:“怎么办小州,你爹不肯说啊!”
被子顿时剧烈抖动起来。何医生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团隆起的被褥,不确定地喊道:“小、小州?”
那被子动得越发厉害,甚至隐约传出压抑的哽咽声。
“司徒先生你”何医生想走过去,却被一手挡住。
司徒锋用眼神警告他,然后拍拍被子里的人:“怎么样,出来见见人?让你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被子里终于发出哀求:“锋,不要……”
“小州,真的是你?!”何医生哽咽道,这床上还有这么多血渍,他不敢想象儿子会是什么光景。
司徒锋冷酷道:“不要什么?这可是你爹要看你的啊。”说完竟直接扯开床单。
祁子州发出绝望的尖叫,却无法阻止自己赤.裸而瘦小的身体呈在眼前。他皮肤上布满了吻痕和血污,在白.皙的颜色映衬下怵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