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
凌策咬牙没把最后两个说出口,只是停下挣扎,看起来就像是臣服。司徒锋有些疑惑,不过立即狂喜地拥住他身体,高兴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过我”
突然银光乍现,一柄纤细而冰冷的东西抵在他腰侧。
“你怎么还是这么愚蠢。”凌策冷笑着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施施然地把被撩起的衣服放下。
司徒锋视线下移,接触到那抵在腰间锋利的手术刀时,眼里的痴狂褪得一干二净。
原来凌策趁他说话期间,用手指悄悄勾住身侧的手术刀,其实以凌策的身手若非刚才一直在勉力压制反胃感,早就拿在手里了,岂能容忍司徒锋一再压他身上,甚至刚才还掉落了一柄,幸好司徒锋过于情不自禁导致他没有察觉异样,而实验室里又没有保镖,这才让凌策得手。
“凌哥,现在把刀放下,我可以饶恕你一次。”司徒锋沉下声音警告。
回应他的却手术刀下压,准确而狠戾地抵住了肾脏的位置。
“我劝你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还有,马上把我的主治医生放了,否则你小心你这里漏风了堵都来不得及堵。”凌策的身手比不上他,但此刻要一刀捅出个洞来并不需要怀疑。
司徒锋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能阴鸷地盯了一眼,咬牙赞道:“不愧是我的凌哥,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你要搞清楚,何教授是我的人,在合同里我让他如何就如何,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没用,他注定要受惩罚。”
“少废话,他违反合同你让他赔款或者直接开除,但今天他必须跟我走!”何医生是因为自己而被连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凌策一路用刀子抵着司徒锋,指示他松绑放人。
何医生被松了绑,用热切的眼神盯着凌策的肚子,最后才忌惮地转向司徒锋。
“何教授有何指示?”司徒锋懒洋洋道。
“司徒先生,私自为他看病的确是我的过失,但是您刚才的话我听到了,还请听我一句,”何医生看了凌策一眼,“这个胎不能打,因为他现阶段对任何麻醉都无反应,在这种情况下流产非常痛苦。”
凌策脸色一寒,握住手术刀的手一下子失了方向。司徒锋瞅准时机一把将他反剪压到墙上,嘴上却冷笑:“是吗?那便省了麻醉,直接生剖了去,凌哥意下如何?”
凌策嘴唇泛白,他绝对相信这家伙干得出这种事!
想到这一层他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然以后背.位挣脱了司徒的压制,两人扭打起来。大概是忌惮他的身体,围上来的保镖并没有敢用力,加上司徒锋三人一时也无法控制住他。
凌策隐约感觉到腹中不适,但更害怕一旦停下来,他们就把他拉去生剖了。他忍着反胃一步步退到门口,戒备地寻找时机开门逃走。
司徒锋冷哼一声,一把抓起文弱的何医生:“凌哥,你可以现在就跑,不过他的命是彻底没了!”
凌策气得满脸通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是丢得起脸。”
“我的字典里只有效率一词,什么手段都好,管用就行。”司徒锋狂妄地大笑起来。见凌策仍然十分犹豫,他竟然一拳抡倒何医生。文人本是体弱,刚才又被保镖揍了几拳,何医生这一下直接跌了下去,疼得气都出不来。
凌策咬牙切齿地停下脚步。
司徒锋甩下那可怜的医生,转向他阴狠道:“乖乖跟我去做手术,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谁也不会知道你曾经怀过秦越的种,至于那家伙,我有办法瞒天过海”
谁知他刚挪动半步,就听见耳边传来破空之声,身后的墙破了个大洞是子弹!
“我看司徒先生还是不要太自信。”耳熟的声音,几无波动却让人感受内里隐隐翻涌的怒气。
凌策惊喜地顺声音望去,只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一派调笑不正经的男人,此刻脸上写满了森然冷意。
秦越手中的枪在冒烟,他的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但拦上凌策的手却十分小心轻揉。与这动作完全不相称的是,秦越吹了吹枪口,重新对上司徒锋:“这是年久失修的鲁格p-85式,我不保证这次它还会不会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