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策有些木然地把视线顺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缓缓上移,果不其然看到了秦越略带嘲弄的脸。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想要打招呼,却又是一股子恶心翻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就吐。
秦越闪得再快,鞋子也被那呕吐物粘上了零星的几点,表情便有些难看起来。但见凌策咳得耳朵根都红了,时不时还被呛到,只好叹了口气,半弯下身子替他顺了顺。
等凌策终于缓过劲,借他的大腿自己站起身,秦越才凉凉道:“每次见你都一副狼狈样,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凌策唏嘘:“什么叫不省心,难道秦二少还替我操心过?”
“对啊~”秦越耸耸肩,“看我对你好吧,小妖。”
凌策:“……”他是不是喝多了?
“我要回去了。”凌策甩开他的搀扶,想要自己走,却脚下虚浮得一软,眼看就要往前倒下,秦越一只手横过来架到他胸前。他的手掌很厚,手指却很修长,指尖好死不死地点在了凌策那点敏感点上。
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两人间那段风流韵事,难得脸红起来。
秦越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妥,自顾自道:“你还想自己开车?也不看看那车都被你吐成什么样了,走吧,带你去我那洗漱一下,我有处住所在附近。”
一想到两人又要独处,凌策浑身僵硬,不太合作地扭动起来。
“你长虱子啊!”秦越很不客气地使劲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若不是小时候借住过你家,我还不想让你住我那。”
他这一下打得非常用劲,凌策嗷嗷叫,只好老实起来,反正他现在满身都是酒臭,谅秦越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秦越略带粗鲁地把他往车上一扔就开往住所。说来也巧,他当初买下那别墅只是为了散心,几乎没去那里住过,难得来一次还遇见凌策,可见跟这家伙缘分不浅。
到了地儿,凌策已经昏昏沉沉,眼皮子耸拉着随时要闭上的样子。他意识朦胧地任由秦越拖挪,直到突然被几泼冷水当头泼下。
“靠!”凌策瞬间惊醒,眼前是秦越不耐烦的放大的脸。
“洗澡,否则别想上我的床。”
“你能不能温柔点!”
秦越以一记有力的推搡把他摁向花洒处,然后便不打招呼地开了水,幸好这回是热水。凌策微愣,才慢吞吞地摸索着洗脸。
“我只会在床上温柔。”秦越悠悠道。
“……”貌似你床上也不怎么温柔。凌策懒得继续这个话题,冲了几秒后,便道:“好吧,我清醒了,你别在这里杵着,我要脱衣服了。”
实际上他全身都被浇湿了,恨不得马上脱光光,但他不算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一道没有礼貌的视线正悠闲地打量着他被湿透的身体,那视线活像是已经把他的蔽体物自动解除了似的,赤.裸而*。
秦越不置可否,就这么靠在墙上眯眼看着他,低笑道:“凌大少爷这是害羞啊。”
凌策隔着水帘朝他翻白眼,粗声粗气道:“少来,你别以为那天做了就能介入我的生活,哪儿凉快哪儿呆去,我真的要洗澡了”
不料秦越突然靠近,在他耳边轻轻来了句:“我现在就想呆这里,怕了?”说完,他也不介意水滴的洗礼,伸手往凌策胸口揉了揉,戏谑道:“果真是怕了,心跳这么快。”
低沉雌性却又自带三分笑意的嗓音,温柔的气息,凌策觉得耳畔有点热,喉咙似乎都干燥起来。
“秦越”凌策咬牙切齿,却被对方用手指点了点唇。
“嘘,”秦越眼里的那点蓝仿佛暖透了,如同碧波一般荡漾开来。不过与温柔眼神不相称的是,他手猛地拧了一把他的屁.股,调笑道,“我还是头一回把人操出血,这么多天心里愧疚得很呐,你这好全了没有?”
凌策眼里泄出嘲讽,呸了一声:“你会愧疚?”
唾沫星子飞了几点在秦越脸上,秦越脸色一变,却是越发流氓起来,把他绵软的身子一翻,“来,让我检查检查。”
说着手就往不该窜的地方窜去。
凌策惊呼,却被堵住了嘴,只能呜呜着表示抗议。但秦越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就像点了无数的火,没过多久,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起来,都进入了危险状态。
此时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而矫情了,凌策一边懊恼着,一边半推半就,配合了秦越无礼又过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