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说这是回光返照了。
这一天晚上,秦王回到王府中,既没去见王妃,也没说去书房,而是去了演武场,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射箭。
呼延淳来到了的看到秦王已经是练的虎口有了血迹,这显然是因为用力过猛导致的反伤,忙是喝住,本想喊御医过来,却是被秦王拦住了,显然是不想惊动外人。
到了书房呼延淳亲自给秦王包扎了下,那手法却是极为纯熟,秦王坐在窗下的大理石透雕的红木太师椅子上沉着脸,一直都没有说话。
呼延淳自然知道前几日,赵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维护先帝的名声,把穆氏旧案压下去,又跟皇帝握手言和,弄得他们很是被动。
当时秦王回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话,也是去演武场练了好几个时辰的箭,直到凌晨才回到书房小歇了一觉。
见到他这般,呼延淳很是担忧,道,“王爷,来日方长,许多日子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又道,“您让小的去查当时都谁去了睿王府,已经是有消息了。”
秦王看着呼延淳。
呼延淳却是慢条斯理的说道,“孔秀文等人都去了,甚至是沈从泽那老头子也去了,可是据说都没见上面……,后来王管事去请了一个女子过去,那之后也不知道怎地,睿王就改变了主意。”
“谁?”
呼延淳深深的看了眼秦王,轻轻的吐出一个名字来,道,“李清。”
秦王瞳孔伸缩,紧紧的捏着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显得很是用力,他胸口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道,“到真是没有想到。”
呼延淳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不是您之前跟小的说的?”
秦王闭上了眼睛,似乎为了掩饰其中的叫他都害怕的情绪,好一会儿,才能平静的喝了一口茶水。
呼延淳道,“王爷,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王爷总说毕竟是至亲,但是您看今日,陛下根本就没把您看在眼里。”又有些不平的说道,“说起来,您才是他的亲兄弟,为何总是更加亲近睿王外人?”
“所以那件事也该让世人知道了吧?”
秦王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暗哑的说道,“是该让世人知道了。”
另一边宫里,睿王在景阳宫配着皇帝许久,最后到了子时这才回到了景阳宫偏殿里,那边临时摆了一个卧榻,他这几日就睡在这里,倒不是宫里没地方住,只是皇帝病重,他怕是赶不及,这才决定暂时睡这边。
躺在松软的卧榻上,他闭上了眼睛,王管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温声说道,“王爷,您晚上都没用膳,喝一点银耳羹再睡吧。”
赵摆了摆手,道,“没胃口。”
王管事想了想,道,“要是李姑娘看到王爷总是这么饿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听着想起李清每次都盯着他吃饭的样子,目光亮晶晶的,倒是比她自己吃还要高兴的模样,心中思念如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起身,道,“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