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砖头砸我,胡一刀给我挡下了,我就害他躺在这里。你说是不是真的我就是一天煞孤星的命,谁挨着我都不得好。”学姐的声音抖的厉害,我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如果我说胡一刀是如何爱他,那么看到胡一刀的样子,她一定会更加难受。
我和学姐在病房外呆了一天,胡一刀始终没有醒过来。不过我们已经被允许进入病房了。胡一刀还是那么安静的躺着,他一直是那么有活力,那么生猛的一个人,变得如此安静我真不习惯。我和学姐搬着椅子靠在胡一刀的床边,整宿整宿的不睡觉,谁都撑不住。我和学姐交替着歇了一会。再次醒来了时候,已经是傍晚,学姐伸出手想要摸胡一刀的脸颊,但是碰到的时候却又像触电一样了回来。我想起她说过,和她搭上边的人都捞不着好。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学姐,你是住在教工宿舍楼吧,你是住二号楼还是一号楼?”
“一号楼。怎么了?”学姐诧异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刚起来就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去替我兄弟做件事,你在这里守着老胡。我办完事回来找你们。你想吃点什么?”
“你随便吧,我不饿。你到底去干什么?”学姐又追问了一句,我站起来在自己发麻的双腿上垂了几下,没有回到她的问题,摆摆手走开。
我坐着公交车回到t医,在学校的超市里买了瓶燕京啤酒。拜托老板帮我把盖子打开,倒空里面的酒,拿着还挺顺手的。我走到1号楼,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到楼下站着个1米7左右的男子,他的背有点驼差不多也有五十多岁了。
“请问,你是蒋媛媛的父亲么?”我走过去,很客气的询问。
他说的是方言,我只能勉强听懂,好像是些骂人的话。“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躲到哪里去了。”这句我终于听懂了,同时我扬起手里的酒瓶子毫不犹豫的砸下去。我听人说过,打老婆的男人往往最怕的就是暴力。我手上很有数,哪里可以打,哪里不能打我都明白,我不想伤人,只是像教训一下这个愧为人夫,愧为人父的混蛋。暴力真的很好用,李渭然一早就告诉过我。
我把那男人压在身下,膝盖顶在他后背上。他慌了神,拼命的讨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找学姐了。我把打碎的酒瓶子抵在他的脖颈上,如果再有一次一定弄死他。最后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让他找个诊所把伤口包扎一下,然后回家去,永远不要出现在学姐的生活里,从此两不相欠。
刚好赶上末班车,身上只有车卡了,如果错过了末班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到了t院,我在外面耽搁了快3个小时,也不知道胡一刀醒了没有,大夫的意思没有伤到要害,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了,现在差不多该恢复知觉了。推开门的时候,我听见胡一刀的声音,他竟然真的醒了。
“媛媛。”胡一刀喊了一声。“我没事。”
学姐傻傻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想要说什么,嘴张了又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