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揽着她的胳膊,笑着说:“长兄都看见了,他身上没有差事,整日闲在家中没什么事做,当初出嫁你给的陪嫁就够我打理的了,王府的产业再交给我,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让他自己看了,不提他了,长兄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你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姜菱还是改不了口,只有两个人,姜钰也不纠结这些,把事情大概同姜菱说了一遍,姜菱听到后面,不发一言,姜钰拍上她的手对她道:“父王让我同你说,他对不住你。”
姜菱吸了吸鼻子,仰头望着屋檐,眼里泪花闪动:“无论对不对的住我,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靠在姜钰怀里,姜钰握着她的手,听她喃喃道:“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我与二殿下,大概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吧。”若没有当初那件事,她就不会到京城,更不会遇见恭王,嫁给他。
有得必有失,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恭王是真心待她好,当初她父王造反,她地位尴尬,她是知道贵妃逼他休了自己贬为妾室的事,她也知道娶了个反臣之女,先帝那里他要顶多大的压力,她能嫁到这样的夫君,知足了。
“长姐,你身上真好闻。”
她在姜钰怀里拱了拱,姜钰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
“长姐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这个要求,姜钰真是无法拒绝。
她可怜,被亲生爹娘同时抛弃,还是在晋阳王造反的情况下,若不是徐彬护着她,她必然是活不到现在的。
姜钰晚上派人去同徐砺说自己要留在恭王府陪姜菱一晚,批完奏折乖巧等媳妇回来的皇帝陛下一会伸头往外面瞧一眼,一会又看一眼,时不时的还想让旁人瞧一眼,瞧瞧他是有媳妇的人,眉眼尽是春风得意。
抿着唇角,要笑不笑,颠骚的要死。
终于等来了姜钰今晚不回来的消息,脸都黑了。
俗话说的好,乐极生悲。
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坐在案桌前,不说话,不吃饭,他生气了。
福康发现世子刚来,他家陛下就喜欢耍大爷脾气了。
以前心情再不好,都是按时吃饭的。
不过这回也不怪徐砺生气,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说好的在家等她呢,骗子。
皇帝陛下非常愤怒,他往床上瞥了瞥那条链子,不过一瞬就又移开了,姜钰不喜欢那条链子,他弄来也是吓唬吓唬她罢了,真要日日拴着,那还是夫妻吗?
“陛下,摆膳吧,若郡主明日回来知道您今晚没吃饭,要心疼的。”
旁人不敢劝他,福康是真关心皇帝的身体,好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别自己把身体折腾坏了。
徐砺在人面前秀了半天,朕家大人回来怎么样,朕想干什么,但是要得到大人批准,他在旁人面前要保持皇帝的威严,但福康是从他小时候就伺候在他身边的,知道他这个皇帝的所有隐私事,他要秀,也只能秀给福康看,因为只有福康能与他产生共鸣,配合他演出。
结果到了晚上他家大人不回来了,他还要福康安慰他,他心情特别郁闷。
皇帝陛下也要脸的啊。
徐砺坐在那里不说话,福康有些着急,这郡主办事怎么这么不知分寸,才和陛下好了一晚,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陛下能不生气吗?
和姐妹有什么好聊的,白日里聊就算了,你晚上回宫,明日再去聊一样,本来晚上就该留给陛下的。
他家陛下雄姿英发,二十多岁的爷们,血气方刚,郡主真是做爷们做惯了,这方面,一点都不体味人。
瞧瞧他家陛下那失落哀怨的眼神,哎呦,瞧着真让他这做奴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