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安吉:“......。”
这事与姜钰又有什么关系。
姜钰声泪俱下:“请陛下替臣做主吧,臣怀疑今日那些人是接了命令,奔着臣去的,那些人一见到臣的马车,就嚷嚷着要盘查,说是刑部拿人,当时臣与殿下共乘一辆马车,殿下出去,那些人便指着殿下说殿下是女人,说要拿的那个人,就是女人扮作了男人的样子。”
“可殿下身姿挺拔,哪里有半分像姑娘的样子了,分明就是一早对好了话,想要拿的其实是臣,臣有自知之明,臣的这张脸长的可比殿下像小姑娘多了,结果没想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是五殿下,五殿下就是受了臣的拖累,臣心里愧疚,刑部侍郎宋建中早上才弹劾过臣,晚上又使如此阴招,就这么容不下臣吗?那臣走好吧,既然京城容不下臣,那陛下就把臣赶回晋阳去吧。”
皇帝让她说的有些晕,只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是,那些人原本要羞辱的是她,想借着拿人的名头把她抓刑部大牢去,连话都对好了,就说逃犯是女人,没想到走出来的是小五,那些人只对了话,并不识得姜钰的样子,才把对好的话原封不动的加在了小五的身上,致使小五受辱自残。
姜钰一个劲在那嚷嚷京城有人容不下她,她要回晋阳去。
皇帝脸都黑了,徐煊垂着袖子假装在抠脖子,其实是遮住唇角的笑意。
姜钰质子的身份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她在京城这么久了,活的也挺肆意潇洒的,这会嚷着要回去,在皇帝看来就是借题发挥。
当然那也得有题给他发挥。
宋建中怎么回事,这么大年纪了,跟个孩子计较,还牵连了他儿子。
姜钰的话他已经信了大半了,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刑部拿人,正好拿到了晋阳王世子的头上,还恰好说出那么侮辱人的话,分明就是宋建中被人打掉了两颗牙,借机报复啊。
姜钰和徐煊两个人站在殿中央,一个哭着要回家,一个抠脖子,皇帝头都大了。
皇帝道:“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朕明早就宣宋建中过来问问。”
徐煊淡淡道:“儿臣不想要这张脸了,恳请父皇允许儿臣毁了这张脸。”
皇帝道:“你心里不舒服,就砸东西撒火,何必糟践自己。”
徐煊道:“儿臣向来自尊自爱,可此等侮辱如何能忍,儿臣时刻谨记自己是皇家人,所以才更不能被人羞辱。”
他又跪了下去,皇帝拿他没法子,招手道:“叫宋建中来。”
宋建中就在宫门口候着,他也问了那些被扣押的小兵蛋子,听到小兵蛋子说不小心说五皇子是女人后,他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
宋建中到乾元宫的时候,皇帝等的都快睡着了,强撑着神问道:“宋爱卿,朕听说你手底下的人冒犯了福王,可有此事?”
宋建中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回陛下的话,刑部今日捉拿一个谋害家主的小妾,那小妾逃跑之时就是做男子打扮,他们在捉拿逃犯时恰好遇到了晋阳王世子的马车,这才冒犯了五殿下,并非有意为之。”
皇帝冷哼一声:“有这么巧的事。”
他说的与姜钰说的差不多,只不过经过姜钰一番添油加醋的分析,皇帝一点都不信这事是意外。
宋建中道:“回陛下,确是如此。”
皇帝余光瞥见儿子又在那里抠脖子了,抄起面前的茶盏向宋建中扔去,茶盏摔在他的膝盖前,宋建中惊慌道:“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