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气上浮,舀了一勺递到宜春公主唇边:“公主要乖乖喝药,把身体养好以后才不容易生病。”
宜春公主面色苍白,却露出两颊的小酒窝,小口小口的抿着姜钰喂的药,这药微苦,宜春公主平日里都是端了碗一口都喝到嘴里,再漱口,只是盯着姜钰的脸,就仿佛药是甜的。
一碗药见了底,姜钰本想在她脸上捏一捏,夸她乖,猛然想起这是宜春公主,不是汀菊那小丫头和自己妹妹,手指又缩了回去,拿了颗蜜饯,宜春公主把蜜饯含到嘴里,入口尽是香甜,真甜。
宜春公主喝完药,又吃了些蜜饯,肚子都半饱了,小声道:“阿钰表哥,你前些日子也病了,我都没去看你。”
少女面带愧疚,她自己身体弱成这个样子,哪里是能去探望病人的。
姜钰道:“你好好养着身子,旁人的事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哪个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宜春公主听到她前半句话还有些伤心,觉得自己这半吊子身体太拖累人,她听到后半句话整张脸都浮起了红晕,羞涩道:“胡说,阿钰表哥怎么是外人呢。”她咬了咬唇,面朝着床里边,喃喃道:“才不是呢。”
姜钰笑着说:“好好好,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怎么阿钰表哥也病了一个月,可是不习惯住在京城。”
她都来了快一年了,哪里还有不习惯,实话是不能说了,总不好跟宜春公主说葵水来了吧。
她胡诌道:“臣不是跟公主说过吗臣幼时身体也不好,都靠母妃从阎王爷手里抢命,一碗药一碗药,好吃好喝的给养回来的,这身体现在养的跟牛似的,能跑能跳,不过每个月总还有那么几日会出现老毛病,我都习惯了,不防事。”
宜春公主就是听了她的话,才对自己养好身体充满希望,她手腕托着脑袋,眉眼含笑的看着姜钰,与姜钰在一起待着,她总是开心的。
本来两个人慢声细语的说着话,挺开心的,宫人来报说陛下带着云妃娘娘过来了,她昨儿是去了趟乾元宫回来才生了病,陛下虽然宠爱云妃,但对自己这个捧在手心上的公主还是喜爱的,听说她病了,就过来看望她。
宜春公主敛脸上的笑容,长睫低垂,幽幽道:“我都病了,他还带着那个女人过来,是存着心的要气我吗?”
在狩猎场宜春公主初见云妃长的像皇后时虽生气,却不会这样把厌恶都写在脸上,自陛下将云妃带入宫,又为了云妃去向皇后讨要懿旨气病了皇后,宜春公主见云妃就再没了耐心与好脸色。
“公主想多了,陛下是您的亲爹,怎么可能故意气你。”就是脑子糊涂,不小心气的。“莫要生气,还是那句话,咱们没必要为了旁人气坏了自个儿。”
宜春公主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她说有数,姜钰就放心了,皇家长大的公主,哪里会不懂讨好圣心,她是皇后嫡出公主,出生便有封号,身份尊贵,得皇帝皇后宠爱,皇帝便是为了宠妃冷落后宫妃嫔,也不会忘了她这个女儿。
许是怕宜春公主生气,皇帝进来时云妃娘娘只垂首跟在身后,中间隔了好一段距离,姜钰跪下给皇帝行了礼,皇帝温和道:“晋阳王世子也在这里。”
姜钰心里暗暗打鼓,她是常往这里来的,平日里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对上人家亲爹难有些心虚,她风流之名在外,保不齐皇帝嫌弃她带坏宜春公主。
“听说宜春公主病了,臣过来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