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封云妃为贵妃这种话都敢放出来,那是因为皇后不在,跟去的贵妃又是个妾室,还大力支持他,这会回宫见了皇后碰一鼻子灰不说,封妃懿旨讨不到就罢了,还把皇后给气晕了。
乾宁宫门口几个皇子跪成一排,除了五皇子这个亲儿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被他扒拉来了,他母亲是皇后,是中宫嫡母,嫡母生病了,他们这些做儿子的凭什么不跪。
“列祖列宗的英魂可都在上看着呢,我大齐皇室不幸,纳了个不安分的奴才回来,什么魑魅魍魉都往主子床上送。”
徐煊跪在那里嘴巴不停,二皇子脸色难看,徐煊这是一句一句戳他心窝子呢,什么不安分的奴才,说的不就是他母妃吗?他母妃虽为贵妃,可也只是妾室,在皇后面前就矮了一截,多少年了,一个庶字打压的他抬不起头。
“五皇弟你还是留些口德吧。”
徐煊那张嘴,就是太毒,他好赖是他亲哥哥,这般对自己不敬。
徐煊高昂着头冷嗤:“骂长辈那是不修口德,骂那不安分的奴才,是积善修德,老祖宗瞧见了,都得夸我一句好儿孙。”
徐彬斥道:“徐煊,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教训你。”
“庶子教训嫡子,老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吧。”
皇帝后院起了火,向来温婉大度的皇后闹了脾气,皇帝都够头疼的了,这会过来见那两儿子跪在皇后宫门口打嘴仗,也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骂道:“都给朕跪远些,堵着你们母后的门口添什么堵。”
徐煊面上带了几分轻蔑,这事也不知是谁闹的呢,罪魁祸首好意思说旁人添堵。
林掌薄出来请太子进去,皇帝也要跟进去,林掌薄有些为难:“陛下,皇后娘娘吩咐了,您......。”
不许皇帝近的话没说,皇帝厉声道:“放肆,朕要进自己媳妇的寝宫还进不得了。”
旁人不要脸还有个说法,皇帝不要脸,也没人敢拦他。
皇后盖着薄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顾盼生辉,肌肤似雪,不施粉黛,如一朵纯净的百合花,无论看多少次,皇后的脸都是美的,她与仁孝皇后的美不同,仁孝皇后那是高雅的牡丹花。
皇后抿了口药,声音绵软:“陛下不必再言,陛下一意孤行,要封那女子为妃,不如就下旨废了臣妾,臣妾把这乾宁宫让给她。”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你是朕的皇后,什么人都威胁不了你的位子。”
他从宫人手中接过药碗,舀了一勺喂她,皇后侧头不语,既做出那种糊涂事来,又何必装出在乎她的样子。
皇帝拿勺子在碗里搅动了两下,搁了碗,拉起她的手道:“阿卉,你是知道朕心思的,旁人不体谅朕,难道你也不体谅朕吗?”
皇后把手抽出来,淡淡道:“陛下既然认定那女子是姐姐转世,那臣妾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乾宁宫本就是姐姐,现在她回来了,臣妾没有让她屈居为妃的道理,不如把乾宁宫让给她,臣妾退居庙堂。”
徐砺听了她的话,撩了袍子跪下:“请母后三思。”
皇后道:“太子也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便是臣妾不在宫中于他也没什么影响,臣妾当初本就受姐姐所托,教养太子,臣妾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