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晋阳还是不放心,将军是武将,陛下定不会放心让将军留在京城,还是主动请辞的好。”
外人对晋阳的印象还是停留在许多年前,觉得晋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骑兵勇猛,其实晋阳这几年早在现任晋阳王的治理之下如一匹食不饱力不足的千里马,晋阳王此人除了长得好看,好色之外,一无是处。
杨正祥拱手道:“先生,请辞折一写,日后世子便只能拜托先生了,世子自幼聪慧,今晋阳被陛下视为眼中钉,世子在京城也好,若能多结交些知己,对世子是好事,晋阳一脉的未来可全靠世子了。”
农和歌道:“皇帝素爱名声,只要晋阳不反,世子便能保住平安。”
“但愿如此。”
杨正祥的请辞折一交,不过半日皇帝便召见了他,假惺惺的挽留一番,见杨正祥执意要走,给了赏赐,准了姜钰出宫相送的请求。
晋阳王府中,姜钰笑着对农和歌行了礼:“先生果不负我。”
农和歌瞧着她脸上的伤,关切的问道:“世子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姜钰本想瞒着他,但又想以先生的才智,自己这点小聪明还是不在他面前耍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农和歌脸色沉了下去:“世子太冲动了。”
“先生,事急从权,何况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农和歌斥道:“再说一遍。”
姜钰瞬间怂了:“先生,我怕死,可一再忍让只会让他们人人以为我软弱可欺,我到京城不是一日两日,父王不知何时接我回去,甚至可能......。”她扭头向窗外看去:“压根就没想过要接我回去。”
这才是晋阳王妃最担心的事情,农和歌虽博学多才,却不知姜钰的女儿身,许多事情上两人考虑的想法也会有所不同。
农和歌透过窗子,目光投向遥遥的晋阳,叹口气道:“世子打算如何?”
“舅舅三日后出发回晋阳,陛下怜我们甥舅情义,许我在府上住三日,好生陪着舅舅,我打算,去太子府拜访。”
这抱个大腿也是重重艰难啊,太子今年十八,早已出宫居住,姜钰住在宫里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提抱大腿了。
农和歌斟酌一番,道:“听闻太子殿下性情冷淡,且他地位稳固,未必就愿意见世子。”
姜钰有着必抱大腿的心,常人都做好最坏的打算,她通常都往最好了打算。
“先生放心,我见过太子殿下,人确实是冷淡了些,不过这种身居高位之人,通常都是外冷内热,只要我抛开脸面不要,死死的黏住他,必然能搭上他。”
农和歌是读书人,看着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其实传授给姜钰的知识也一直都是能来阴的就不来明的。
姜钰虽是世子,可嫡系不受宠,经常让侧妃阴,被晋阳王训斥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姜钰头一次见农和歌的时候背上就刚挨了晋阳王的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