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孙如华站在旁边微笑,一脸“我早就知道会这样”表情。
想要当壮烈成仁的先烈,也要敌人给你上战场的机会。田娇忧伤的仰头看着树梢叹气,只好去找刘妈妈搬救兵。
刘妈妈坐在茶房里,抿着小丫鬟泡好的茶,对着前来寻求帮忙的田娇说:“表姑娘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一脸平静。
田娇惊疑不定,刘妈妈是方氏身边心腹,这意味着刘妈妈现在表达的态度就是方氏的意思,冷眼旁观孙如月出丑是方氏的指示?
田娇回头把这件是说给孙如华听,只见她沉思一会,“既然这样,就不管了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宴,只是请几个跟我们年纪相仿的姐妹来玩而已。”
“可是有赵家姑娘。”田娇还在犹豫,“如月不是跟赵家公子……”
“所以,五姐都不担心,你在这边穷着急做甚?”孙如华边说边慢条斯理抚平裙子皱褶,“左右不过是丢脸,你难道会怕丢脸?”她娇嗔一眼。
听起来真的好有道哩,田娇遂放宽心与孙如华吃点心,还专程点名要吃上次的水晶点心:“上次出门行程匆忙,完全忘记要去买。”
她笑着让人摆出来,两人吃吃喝喝不好快活。
***
虽然田娇口中没说,但她心里一直记着王有才的约定。
她扳着指头数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三月三,自己心里不有些焦急仿徨,有才哥哥说他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需不需要做些配合?还是只要等着以打乱有才哥哥的计画?
田娇犹豫不决,她最怕原本已经制定好的计画被她不小心弄乱,导致他们错过,那就是得不偿失。
田娇患得患失,心神不宁好几天,连春红都看出端倪,忍不住道:“姑娘,在揪那些芍药,它们已经要被你拔秃了。”
鸣翠院东西厢房的窗台都种满芍药,这是据说是当时方氏指定的,理由是“芍药,美人花”,彼时听到这个传闻,年幼的田娇心里得意了好几天。
“外祖母也觉得我将来是个美人。”她这样对春红吹嘘道。
因此她十分珍惜那些美人花,疯魔的那阵子还要日日拿绢布帮花瓣擦拭,更不许人碰。
结果现在被田娇心不在焉的揪秃了。
“哎呀!”田娇看到那散落的花瓣,可怜的只剩枝桠跟还有稀疏叶子迎风颤抖的花枝,她心疼的无以复加,“我的花!”
“明年还长得出来吗?它会死掉吗?”
“……请花匠来看看?”春红建议。
田娇用力踩着地板回到书桌前生闷气,本来想责怪春红没提早阻止,但转念一想,揪芍药花办的双手是自己的,自己犯蠢怎么可以怪到别人身上,只好自个儿待着,表达出“我在生气别理我”的架式。
春红见状,让小丫鬟去请花匠来看,还悄悄嘱咐:“明儿趁姑娘上学的时候过来看,如果实在不成,就换个新的,记住要悄悄的,别让表姑娘发现。”
厨房拿菜单子来问明天准备什么时,春红特别多点了蒜蓉闷虾跟红枣桂圆糕,要他们今天晚上先送。
孙家在吃食上面对待姑娘不小气,除了部分特殊食材跟菜式不会在平常菜单上出现,其他可以随意点,但有份例规定,不可能日日都大鱼大肉。
田蓉的份例与其他孙府姑娘一致,方氏在这方面一视同仁。
只是看到送上来的晚膳,田娇还是拖着腮愁眉苦脸。
“姑娘?”
“唉,没事,吃饭吧。”田娇举箸,默默地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