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采俱是纯阳静虚一脉弟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纯阳静虚一脉?”
吴裙将那名字在舌间轻念了一遍,不由有些好奇。
她眸光如水,盈盈望着你时便连铁石也要动摇。
洛风微微有些犹豫,却又想起昨夜李忘生的话来。“谢云流”三个字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委婉道:“纯阳有五脉,昨日送你上来的便是紫虚一脉首座。”
他说到这儿便已不说了。
看出他为难,吴裙也不再追问。她向来是温柔性格,因此只是柔柔笑了笑:“我这会儿无聊的紧,道长可否陪我走走?”
她声音清软,像是年少时埋在雪下的海棠酒,温柔。
洛风轻咳了声,微微移开视线。
他并未说话,吴裙却知道他已经同意了,不由弯了弯唇角。
那姑娘笑起来宛若瑰云破月,带着丝皎皎清辉碎明珠的艳寂之感。
洛风心中一动,忽然有种让她一直笑着的荒谬心思。可他毕竟内敛,只一瞬便清醒了过来。
太阳渐渐升起,祁进了剑转身离去。
“哎,师叔今日竟比往常早离开半盏茶的时间。”
打坐的弟子悄声议论着,觉得颇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这祁师叔为人冷漠固执,最是遵守门规了。
“那有什么,我昨日扫山门时还见祁师叔抱了一女子回来呢。”
身后弟子插嘴道。
这余下人议论纷纷,却也与祁进无关。
他出了道场本欲离开,又想起昨日那面色雪白的姑娘来,心中微顿,脚下不自觉往后山走去。
吴裙身体不好,只走了会儿便已唇色苍白。那原本潋滟的唇瓣儿紧抿着,看着好不可怜。
“姑娘?”
洛风有些犹疑,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老毛病了。”
她语气淡淡,长睫低垂在雪白的面上落了层阴影,这样安然静默的姿态却更加让人心软。
俊逸的道长心中忽然升起丝奇妙的感觉,那心思只有一瞬,恍然间又慢慢沉淀下去。
他弯腰轻轻探了探她额头。
入手冰凉,虽无发热却比正常人体温还要低上许多,这本就已是不正常。
“可是寒症?”
他轻声问。
吴裙咬唇:“房里有药。”
她这时冷的难受,眼前也雾蒙蒙的,只能紧紧咬着唇瓣,连声音也细碎孱弱。
洛风指尖犹豫,最终还是抱起她往后山疾驰而去。
祁进已在门外等了很久。
他武功很高,自然听的出来屋内并没有人,于是那准备敲门的手也放下了,负剑在门外静静等着。
洛风抱着人回来时便看见那穿着蓝白道袍的冷傲青年负剑而立,脚步不由顿了顿。
“疼。”
吴裙眉头紧蹙,轻唤了声。
这孱弱的声音瞬时打破了院中诡异的气氛。
洛风绕开门边人向里走去,却忽然被剑柄拦住了去路:“给我。”
祁进淡淡道。
怀中姑娘紧闭着双眼,面色煞白,连唇瓣上也被咬出了血迹。
她这副样子实在不能多耽搁一时。
洛风只能看着祁进将人抱进了屋子,待里面安静了下来才慢慢松了手。
吴裙身负寒症时不时便会发作,这些时日也已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