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裙摇了摇头:“我病早已好了。”
她自然也知道那药中又添了些新东西。
白日里服下便可昏睡五六个时辰,待醒来时那白衣僧人大约也回来了。
他总是有些事情瞒着她的。
吴裙想到这儿微微撇过了头,那沾羽的发丝轻轻扫过僧人骨节分明的手。
无花眼神暗了暗:“阿裙,别任性。”
他话中有些危险。
吴裙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准备接过那药碗来。
药已在僧人手中热过了,温度倒是刚刚好。
她微微蹙眉,突然又将药往前推了推,任性道:“我要你喂我。”
那声音又娇又软,即便是恼了,听着也撩人。
无花突然笑了。
他的眼中印着那美人娇纵的样子,微扬的下颌宛若凝了雪脂,让人不由想把玩一番。
他低头含了口汤药,慢慢俯身压下。
吴裙只感觉眼前蒙了层阴影,微微抬头却只觉唇上一凉。
那汤药缓缓由下颌流下,没入衣领里消失不见。
襟口处的莲花似越来越艳了。
无花眼中墨色翻滚。
第19章自相残杀
今夜的雨似乎格外大些。
无花静静地看着塌上的美人。
那鸦羽似的发轻轻的散落在锦被上,她的面容很美,肌肤又很白,在烛火下几近透明。
潋滟的唇瓣儿似雪中红梅。
这是一种极为清旷的艳色。
无花眼神暗了暗。
“阿裙。”
他叹了口气,声音竟有些喑哑。
可塌上那人却并味听见。
因为那药中加了木香,会让人睡得更沉些。
这药也是他亲手喂她的。
雨滴啪啪的打在窗花上,又顺着栏柩滑下,门外已多了道人影。
“时间到了。”
曲无容并未进来,只是轻声提醒道。
她的声音很小,在滂沱大雨中几若无声。
无花深深的看了眼那塌上美人,慢慢关上了门。
楚留香的速度很快。
他已到了莆田。
可他却并未去少林寺,而是来了另一个地方。
已到宵禁时分,街上静悄悄的。
狗肉镇上也是静静的。
这似乎很正常,可又太过诡异了些。
因为狗肉镇从来都是热闹的。
亡命之徒又怎会委屈自己?
可今天却不同。
楚留香心已慢慢沉了下去。
穿过酒馆便是美人巷。
美人们都已经睡了。
那个点着烛火的是狗头八的房间。
此刻却站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僧人。
只是一个背影便已风姿高绝,彻如天月。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充满脂粉气的屋子里。
可他却出现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
“无花。”
那僧人慢慢回过头来,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东瀛武/士/刀。
刀尖上的血顺着木板滑落。
“香帅别来无恙。”
那僧人淡淡道。
楚留香已经不说话了。
因为他看见了那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