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袁珍珠也不敢多言,只看着新生的小女婴,心里默默泪流成河。
当天下午,董致远刚踏进大门口,就被镇国公太夫人派来蹲守的丫鬟截住了,董致远理也不理,直接抬腿往外书房的方向走去,无论丫鬟怎么传达镇国公太夫人的指示,董致远一概充耳不闻,丫鬟没法子,只能满脸挫败的回去复命,镇国公太夫人直气得后槽牙疼。
她就想不明白了,小儿子原本多听话懂事,mǔ_zǐ俩怎么就闹到了这步田地。
“致远!”小儿子不愿意来见自己,镇国公太夫人只能自己挪步去外院找儿子,瞅着儿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里,镇国公太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多大了,还和娘闹什么小孩子脾气!为了一个女人,你对娘忤逆不孝,对珍珠母女、望秋mǔ_zǐ统统不管不问,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
董致远听见母亲的声音就心烦气躁,他默默攥紧了拳头,没有出声应答。
见状,镇国公太夫人愈发恼火:“高妙妙那个女人,自嫁来咱家后,娘好吃好喝的待她,没想到她居然恩将仇报,把咱家的名声搞得一塌糊涂,还带坏了你二侄女……”
二孙女的婚事是她亲自所定,家世门第自然没什么说的,虽然孙女婿有些不靠谱,但只要二孙女占着正房奶奶的名分,总有法子拾那些妾室的,哪知,她怎么都不肯,愣是以死相逼叫长子给她和离了,现在好了吧,死乞白赖的住在娘家,连门像样的亲事都难寻的很。
镇国公太夫人越想越气,越气便说得越难听:“高妙妙不愿再当咱家的儿媳妇,当娘多稀罕她似的,俗话说的好,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侍二夫,她离了咱家还不好好的低调躲着,居然有脸再嫁男人,我呸,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娘真是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聘她过门……”
“够了!”董致远再忍受不了亲娘的喋喋不休,他猛然起身大吼一声,然后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叫他娶袁珍珠,他娶了,叫他搬回府里,他搬了,他什么都听话照做了,为什么还来烦他,他只是想找个地方清静一点,怎么就这么难!
儿子一脸怒容的转身就走,直气得镇国公太夫人连连顿足:“致远,致远,你给娘站住,站住……”
董致远当然没有给她站住,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逼疯了。
气候渐暖,很快就入了三月,离婚期越近,高妙妙心里就越紧张,高仁泰倒是挺乐呵,在季子珊试探着问他‘以后要有新爹爹了,你高兴么’时,高仁泰居然拍着小巴掌道:“高兴,等我有爹爹了,也要和他一起骑马!就和满满妹妹一样!”昔年,满满妹妹被她爹抱坐在马背上的事情,高仁泰还记得清清楚楚。
高妙妙闻言大:“……”
季子珊却捧袖轻笑起来,话说,高仁泰这小子还挺乐观哈,不管是后娘还是后爹,他都接受情况良好的说,打发女儿和高仁泰出去玩之后,季子珊伸手抚了抚高妙妙的喜冠、嫁衣,笑着问脸蛋绯红的高妙妙:“怎么样,紧张么?”
“有一点。”高妙妙轻声回道。
季子珊微弯双眉,温声道:“没事,依我瞧,这个刑东森应是个有良心的,以后你只管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