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是女都无所谓。
想了又想,元宝小王爷展望起未来道:“若是个丫头,等她长大了,我就招一个上门女婿,才不叫我姑娘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唔,若是个小子……”转过眼睛,元宝小王爷忽瞅向捧着腮颊的小妹子,笑如春风道,“就让满满给我家小子当媳妇好了。”
季子珊本表情含笑的听着,陡闻元宝小王爷有霸占自己闺女当儿媳妇的意思,她当即一蹦三尺高拒绝道:“你做梦!你想都别想!”
“那么激动做什么!”元宝小王爷略诧异的瞧着小妹子,似乎不明白她为啥不乐意,“咱们两家比邻而居,做儿女亲家后,满满和招了个上门女婿有啥区别,再说了,我和你嫂子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底细,绝对不会亏待满满一星半点,那绝对是当亲女儿看待的,年龄也不算什么问题,太子妃不是还比元昊大三岁的嘛,怎么……莫非你比较中意皇兄的儿子?”
季子珊一屁股再坐回椅子,矢口否认道:“瞎想什么呢!才没有!”
“那你干嘛不愿意啊。”元宝小王爷仍是不解,眼珠子转了一转,元宝小王爷又神色微黯道,“莫非你担心我家小子和我一样,以后会是身体虚弱的病秧子?”
季子珊再次矢口否认:“胡说什么呢!才不是!”
“那你倒是给我个不答应的理由先?”元宝小王爷刨根究底的再问。
季子珊手摇团扇,扁着嘴巴不悦道:“我闺女长大以后,一定要嫁她喜欢中意的男人,我才不会给她乱点鸳鸯谱,你家小子连个影儿都没呢,你做什么白日大梦,还是早点洗洗睡吧你。”
元宝小王爷咂了咂嘴,暂时将这个话题撂到一边,嗯,他还是……先当上爹再说吧。
袁海德的案子前脚才宣判,吏部派遣董致远二度善后的调令后脚就来了。
得知此事后,镇国公太夫人险些没再厥过去,她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骂道:“这帮子贱|民,害你舅舅遭此劫难,真是可恶至极!”
在她身旁,站着双眼红肿如桃子的袁珍珠,父亲犯法,祸及子孙,她大哥被罢了官,二哥被革了功名,家产全部被罚抄,原本富裕殷实的家境,转眼就变穷困潦倒。
董致远揪着眉头道:“此事确实是舅舅不对……”
话不及说完,就被镇国公太夫人厉声打断:“那可是你亲舅舅,你怎么反倒向着外人说话!”
镇国公太夫人是家中长女,她下头的弟弟妹妹虽多,但只有袁海德是她的同母胞弟,情分自是非同一般,哪怕兄弟已被判了死罪,她仍是不死心:“致远,你再去求求五王爷,你和他在宫中同窗多年,到底还有几分情分在,你求他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好歹留你舅舅一条命啊。”
刑部定下的案子,若想翻案改判,只有陛下有这个权利,能在陛下跟前说上话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太子外孙那里已说了,袁氏家眷流放充军,已是他法外施过恩了,别的再不肯有半点通融,惠安太后那里吧,宫里如今根本不受她的拜帖,她连宫门都进不去,更合论找惠安太后哭诉陈情了,昭阳长公主已和董家闹翻,她就算过府拜求,想来也是自取其辱,现在也只有五王爷那里还有一丁点希望了。
镇国公太夫人含泪泣道:“若是你姐姐还在,怎么也能在陛下跟前说句话……”
康王府的花园里。
季子珊拉着姚得锦一道溜圈散步,帮她积攒锻炼生产时的体力,一座致宽阔的八角凉亭里,元宝小王爷和穆淮谦相对而坐对弈,棋盘旁边,站着梳着两个包包头的满满小姑娘,她现在的身份是喂舅舅和老爹吃葡萄的小丫鬟,哪个想吃葡萄了,只要吱一声,她就负责给谁嘴里塞上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