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吧。
他不就是被小公主瞅了两眼么,需要这么被您老嫌弃么,要怪……就怪小公主看惯了美人脸,陡然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这张丑脸,大概是被他‘吸引’到了吧。
刘全顺默默猜测小公主青睐自己的原因。
见幼妹居然拦着刘全顺不让走,季子清陛下的心情更加不爽,挥手招正要开溜的刘全顺近前,他倒要看看,他的小皇妹到底相中了刘全顺哪里,回头就让他立即给改了!
“扇扇,你要做什么?”纵然酸的牙根痒痒,季子清陛下依然语声温和。
小妹妹才一岁两个多月大,自然不懂察言观色,不懂眉眼高低,哪怕他是个皇帝呢,也得……让着忍着不是。
在季子清陛下想要剐人的目光中,刘全顺心肝颤颤的走到小公主跟前,心里默默祈祷着:亲爱的小公主啊,你可千万别是看中了他的丑脸呀,依照他对皇帝陛下的了解,你要是敢摸我的脸一下,他的脸……大概要被硬生生搓下一层皮了。
被季子清抱着的季子珊,往外倾探出身子,一根胖呼呼的手指头,戳向刘全顺手里捧着的拂尘,语声模糊的咿咿呀呀道:“哥……啊……玩……”
一瞬之间,刘全顺只觉自己自作多情了,季子清陛下也对自己的帅脸重拾自信了。
心情愉悦的季子清陛下,一把夺走刘全顺的拂尘,塞到小妹妹手里给她玩,他就说嘛,自己的长相哪能连刘全顺都不如,呃,等等,季子清陛下忽又觉哪里不对。
合着在小妹妹眼里,他……还不如一根拂尘有吸引力?
季子珊不知道自己的大金腿哥哥,已在天马行空的大肆脑补,她这会儿正抱着皇宫首席大太监的专用拂尘,好奇的瞅来瞟去,只见一尺多长的拂尘手柄,材质滑润,泛着好看的光泽,其上雕着的纹案,也甚为美,手柄头处垂下的一大丛束毛,就跟做了离子烫似的,端的是平顺光滑,没有一点毛躁的凌乱。
嗯,真是好工艺。
季子珊本想飘逸的甩一把拂尘,奈何拂尘杆子略粗,她的肉巴掌又小,一个拿不稳,只听咣当一声,才到手的玩具……就摔掉地上了。
季子清见妹妹的目光往地上瞅,便笑着哄道:“扇扇乖,掉地上的东西脏脏,不能再玩了……”一边抱着幼妹接着往前迈步子,一边和懵懂无知的小妹妹搞交流,“哥哥带你去凤仪宫,那儿的后院有一个大吊篮,一会儿你坐里头,哥哥摇着你玩儿,好不好?”
……大金腿哥哥,不好意思哦,吃瓜儿童现在听不懂你说什么,她现在只想耍刘公公的拂尘。
于是,季子珊不理大金腿哥哥的诱哄,只冲圆盘子喜气脸的刘全顺挥爪子,口内哦咿哦咿的重复着一个字:“玩……玩……玩……”
季子清只想无语的扶额,不过是一把破拂尘,哪里来的神奇吸引力,竟勾的小妹妹这般上眼。
一直被无视的季子清陛下,执拗劲儿一上来,当即摘下腰间的一块美玉,悬到小妹妹眼前左右晃荡:“扇扇,你瞧这是什么?”
自己这块白玉龙佩,质地细润,纯美无暇,在光照之下,滢光流转,水泽溢,他就不信,他质地绝佳的白玉龙佩,会比不上刘全顺的一根破拂尘!
季子珊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看在大金腿哥哥这么卖力刷存在感的份上,要不,她就给个面子?
于是,季子珊小公主很心软的喜新厌旧了。
将刘公公的拂尘抛之脑后,季子珊转而伸出肉嘟嘟的一双小手,要去抓大金腿哥哥钓她玩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