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来没有荒废自己的修炼。

可如今墨衣不在了，她难道不应该努力变强吗？难道她不明白，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可以守护自己在乎的人，保护对方不致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吗？

现在看来，大概是不明白的吧？又或者，也根本不想明白。

帝凰没有办法了，他真的没有选择了。

那天，他来到凉语儿的宫殿。

凉语儿啊，曾经光芒耀眼，吸引了他的视线。

但进来之后，他看见的，却是眼中空洞的颓废之人。

自暴自弃，放弃一切。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他终是，开了口。

凉语儿头也不抬的靠在床边，一言不发，却是不理睬帝凰的话。

帝凰自嘲的笑笑，因为他真的觉得，他很可笑。他早就知道，凉语儿讨厌他，甚至根本不愿意在他身上浪时间。从前还可以说是她性格如此，但后来，在有了墨衣之后，帝凰发现，原来她只是单纯的讨厌他罢了。

“就这么讨厌我，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我吗？”他苦涩的笑笑，顿了顿。

“罢了，我本也不是来说这个的。反正你讨厌我这件事情，我已经习惯了。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说些话。毕竟是青梅竹马，认识这么多年的人，我也不能看着你继续消极颓废下去。那，不应该是骄傲的凉语儿会做的事情。你可以悲伤，你可以心痛，但你不可以颓废。你也，不过是喜欢他而已。没有爱到撕心裂肺，何必做这种姿态，让爱你的人，也跟着难过？就算不顾虑爱你的人的感受，但，你觉得，你是只在为了自己而活吗？”帝凰的话，成功的让凉语儿抬起了头。

她的眼中满是对帝凰的厌恶，这一次，毫不遮掩，清清楚楚。

帝凰的心口忍不住一痛，但他却告诉自己，忍耐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些啊……

“你凭什么，说我不可以颓废？你凭什么，说我只不过是喜欢他？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不是在为了自己而活？我当然是为自己而活，我做的是我想做的事。我从来，都是如此的。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吗？”她的嗓音变得沙哑，但那股子狠劲，还未消失。

☆、第1535章番外之帝凰：梦回，花落，身陨（三）

帝凰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肆的笑着。

“我凭什么？凉语儿，你问这话，你问问自己的心，你难道不知道答案吗？我到底是凭什么，就凭，我是认识你最久的人，最了解你的人，最爱你的人！”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嘶吼的声音，说出来的。

凉语儿又低下了头，不再回应他。

却是，默认了帝凰的话。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知道帝凰的心思，可她不爱他，不喜欢他，甚至极其讨厌他，连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懒得施舍给他。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帝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