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才出门上了马车,而云矿已经在马车上等他了,奇怪的是他这时候的脸色却比来时候要高兴多了,似是有什么喜事似的。
看见叶长青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终于按捺不住得意道:“听说你分到了丙班。”
到了这里叶长青还不明白他的喜悦从何而来,就真是病还没好全了。
“嗯”他不咸不淡的道。
“你可知道丙班都是一些志在武举的大老粗,别看在课堂里人模人样的,平时走狗斗鸡样样在行,只是被知府大人破例安排进来识得几个字好参加明年的武举童生试而已,就连夫子都懒得管的班,你居然分到了那个班。”云矿说完还跟着自个儿乐活的笑了几声。
叶长青很想骂一句有病吧,要他来说,难道他自己看不出来吗,但还是维持了很好的修养道:
“我本来也是志在武举的,这有何不妥?”
“只是想到我在甲班里都是青州城里学问最好的世家子弟,而你却在丙班和那样的闲杂人等为伍,有点感慨罢了。”云矿像是听不懂叶长青的反讽似的,仍然自说自话道。
叶长青懒得和他说话了,沉默的闭上了眼睛,歪在车窗上慢慢回想着之前看过的《孙子兵法》,直到马车到了府邸停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掀开帘子,只是在下车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脚步,回首看着在他背后默默瞪眼的云矿挑眉道:
“听闻你父亲在边城曾经也是武秀才授的百户的官职,可是?”
叶长青看着被堵得哑口无言的云矿由呆愣转为愤恨的表情,才满意的径直跳下了马车,他觉得要不是因为肥胖的身材,他这姿势其实还是很优美的。
就这样叶长青早晨跑步减肥,上午去学堂,下午绣花,过了半月之后虽然身形还是没有瘦下来,但是他竟然也能开始灵活自如的走线了,他不禁一阵兴奋的起了绣花针,往周师傅的院子跑去。
“师傅,我可以了。”叶长青兴奋的拿着他刚走的一排线献宝似的给周师傅看道。
周师傅刚刚碾完药材,就随便瞅了一眼道:
“我想也差不多了,正好我的药材也都配齐了,你先把衣服脱了。”周师傅说完就进了内室。
叶长青没有动…….脱衣服,要干嘛?他这一身肥肉有什么好看的?
内室里放着一口大浴桶,还冒着蒸蒸热气,周师傅正站在桶边将手里的最后一味药引倒了进去,就对着身后的叶长青道:
“进去吧?”
只是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动,周师傅才回过头来看着衣衫整齐的叶长青,视线在他腰身周围的游泳圈上扫视了一圈后,才嗤笑一声道:“快点脱衣服进去,里面是药浴,可以打通筋脉,畅通血脉。”
原来如此,早就听闻“穷文富武”,一些习武世家的子弟都是从小就开始泡药浴的,没想到他今日也能享受一次,这些秘方和药材一定很贵吧,周师傅为他很是了心思。
“师傅,多谢你,再过段时间等我学会了刺绣给你做身衣裳吧。”他看着周师傅老是一身灰衣,明明挺有神的老头,都被那身衣裳显得老气了。
“你有出息,让你练习刺绣不是真的让你去绣花的,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说。”周师傅听完叶长青的话只觉得气急,然而嘴角却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