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舍得走么?”
我声声催促,龙溯则冷笑不止,此际他一味挟我在身侧,甚至一挥袖灵息大动,却将我狠狠甩在床榻,还狎昵笑道,“皇兄,若是羽帝现在走了,你可又要在这床上,夜夜哭泣了。。。,啧啧,你说凤百鸣他,会舍得么?”
“放肆!”
“找死!”
龙溯言出不堪,此际丹凤怒极一剑直往其面门袭去,电光火石间定域亲王避无可避,竟被羽帝一剑削去额冠,而今时情势危急,千钧一发,甚至不及我再出言,那一旁与灵麈及一众兵战在一处的玄天族长亦开口朝羽帝道,“丹凤,龙帝所言无虚,快,你先走!”
“不行,事到如今,孤王一定要救他出去!”
凤百鸣削去龙溯额冠后,瞬及背生双翼,今时他踏过重重浪,一剑斩在我踝上缚龙索,一时间炎火力与水灵锁相交,激越之声迭起,那禁制已有松动。。。
见此我自是欣喜,奈何此际不及丹凤挥剑再催真火,龙溯竟又是拼命向前相搏,此际定域亲王厉声嘶吼,“凤百鸣,本王告诉你,没用的,炎火力断不了缚龙索,你忘了他是谁么?他是水灵真龙,生性斥火,这禁制你无论如何也破不了的!”
“百鸣兄,快走!只要你能在南岭牵制住麒麟,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你快些走!龙溯他奈何不了我,你快走啊!无论如何,我不要你为救我有任何闪失,快走!”
“丹凤,快走!”
情急下一片混乱,此际已非是我一人出言叫丹凤速速离去,甚至就连那一旁玄天族长亦是连声催促,可是如今,丹凤竟然执意不愿,今时他正是再催真火,又欲一剑而下,奈何,奈何那缚龙索看则只系在我踝上,实则捆缚我周身灵脉,因此这禁制受炎火力虽有松动,却果真不得断。。。,“百鸣兄,我求你快走。。。”
“不,龙衍,孤王一定要带你走!”
“是啊,他怎么可能放着心头宝贝不带走,要不然,以他羽帝之尊,万里迢迢赶来泱都做甚?皇兄,你哭也没用,你越哭他越心疼,哈哈哈哈哈”。
龙溯笑得猖狂,而我却是真真要急到眼角沁泪,此际羽帝陷入两难境地,只听得一旁玄天族长厉声暴喝道,“丹凤,你还不走?!他水族家务事,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原本我还以为鸿儿的丈夫,他水族龙帝至尊,该是何等的英明神武,想不到。。。,想不到,难怪百年前朝内即有人道他青龙帝绝色勾魂,惑人心神,如歌王咏王,还有你丹凤帝,都迷了魂了,对不对?你现在这般豁出性命来救他,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有人会威胁他性命么,我看不可能,快,快离开这里!”
玄天族长一语,我听在耳中,实在是愧赧难堪至极,是啊,我水族家务事,又何劳百鸣兄心劳力,本来这都怪我,都怪我青龙衍一意孤行,如今不仅自己落到这般不堪境地,无耻无能,我。。。,我只怕还要牵累水鸿在自己的叔父面前抬不起头来。。。
三刻再有片时即至,此际玄天族长已然甩开白鹿,上前一把扯过丹凤,即要离去,而今时境地,我只知抬首看向丹凤,“百鸣兄,带走小鱼兰,南岭牵制住麒麟,我会脱困的,你不必担心,不必担心。”
多言不能,我本以为丹凤会听劝速速离去,未料今时,尚不及他有丝毫犹疑,那一直在旁未见言语的白鹿麈竟然一步向前,张口多话道,“羽帝陛下有什么好担心的,过不了几天,我们族长大人即会亲临澧水,到时候,任谁也动不了龙帝陛下!”
“放屁!”
这白鹿麈真该千刀万剐!
灵麈言出,羽帝回首手中炎火剑斜飞向前,瞬及刺穿他左肩,直直将这平远将军钉在石壁之上,而今时三刻已至,澧水缓毒悄然侵入,那囚室外羽族兵已有灵耗剧增,而玄天族长感受到水毒之兆,当即面色大变,今时他一挥袖不知朝谁吼道,“荒唐,简直是荒唐透顶!”
作者有话要说:苍叔叔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陛下这次被老苍一顿讥讽,真是又愧又悔,可怜的陛下,本来啥米都米有,现在这个流言蜚语,竟然好像越传越真tat
小鸟是很v5,无奈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呢?
yy鹿,你狠的,你狠!
小鸟是来英雄救美了,不过到最后,只怕还要陛下去美人救英雄==
水毒(下)
水毒入侵,囚牢内羽族族裔灵息不稳,灵耗激增,而今时万分情急,玄天族长一把拉过羽帝,直欲往外,却说这玄天苍冷火一脉,他的确是不畏深水,可是这澧水之毒,性缓阴狠,他纵是现时能勉强避毒,但随着时间延长,终是难逃受侵。。。
今时凤百鸣与龙溯对峙,羽帝面上表情虽无异,但我知道,水毒入侵他灵脉,虽然不会即刻发作,但三五天不住蚕食,他的灵力会慢慢流逝,直至不可挽回,糟糕,这缓毒之解,太傅没有告诉过我,糟糕,简直是万分糟糕!
水毒见效,龙溯自是万分得意,今时他即便无能到已被羽帝削去额冠,却还有脸洋洋自得道,“凤百鸣,有本事你再横啊?!这澧水深秘,你以为你能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龙溯言出,立时兴起深水巨浪,此际他一挥袖高声朝四围亲王近卫发令道,“众将不必恋战,快与本王封住这澧水东西通道,今天本王要大开杀戒,就叫他羽族这一众人等,全部困死在此处!”
定域亲王阴沉得色,今时囚室内外再战,形势已渐渐反转,而我深知如今状况,他羽族兵将若再停留一刻,即多一分危险,我当下顾不得踝上水灵锁,疾步而行,今时我近前紧握羽帝之手,急切道,“百鸣兄,水毒耗灵一刻不停,如今你已不宜再动真力,快,现在龙涟正好在此,她被龙溯囚在后面水牢,你快去斥开守卫,不走东西通道,让她化龙带你自南向前往泱都,快走!还有,这水毒阴狠,只耗不增,在毒未解之前,你但凡动一分真力,真力即会减少一分,不可逆转,你可明白?快走!”
我言出,龙溯听我提起龙涟,当下面色一变,今时不及羽帝答话,龙溯挥袖水灵壁层层起,又是嘶吼道,“来人,今天不管如何,其他任谁一律不论,本王只要困住羽帝,困住他凤百鸣!”
龙溯大吼,白龙锏抢上,直逼丹凤,而丹凤听我言述水毒之害,他闪身避过之际,已不敢再妄动真力,今时他二人再争,情势愈加不妙,正是焦灼如乱麻之际,倒不想我方才刚刚提及龙涟,此际龙涟倒真的乘乱而出。。。
三河公主闪身在刀光剑影之中,她跌跌撞撞闯入囚室,眼见得一片混乱,只知声声唤道,“皇兄,羽帝陛下。。。”
今时我见龙涟一脸惊恐无措,忙是出言提点她道,“涟儿,别慌,你仔细听皇兄说,澧水正南有一道出口,你化龙提息,先引羽帝陛下回泱都,等出了澧水,你且直往北境,去寻舅父来救皇兄,明白了么?”
杀戮纷争中,小公主一张俏面吓得惨白,如今龙涟只知背贴石壁而行,她艰难步向我身侧,一张口泣涕涟涟,“皇兄,我害怕。。。”
真是养在闺中,一毫无用的笨丫头!
此际龙溯本与羽帝缠斗,他见龙涟脱身,心急之下忙是挑起层浪隔开我与龙涟,厉声斥道,“死丫头,你今天要是再敢与我作对,那就别怪我狠心,斩了你的手脚,再嫁你到极北荒天野地去!”
“白龙溯,你住口!”
这还是人说的话么?对自己的亲妹妹,他要斩断亲妹妹手脚,还要嫁她到极北荒天野地?!而现时龙涟听得龙溯这般威胁,更是面白如纸,小公主也许早就被这兵刃交叠,血光搏杀吓得六神无主,真是,真是以前都被我宠傻了!
但是不管如何,如今龙涟是凤百鸣脱困的唯一希望,此时此刻,我必须教她化龙引羽帝离开,而此际龙溯亦知龙涟之关键,他当下斥令众将将羽帝团团围住,自己则急急脱身过来,欲对龙涟不利,这不行!
我见此当下抢先一步,拽过龙涟护在身后,今时情急下也来不及多作劝哄,我开口只朝龙涟道,“涟儿,你还想不想皇兄脱困还朝,你还想不想皇兄原谅你?今天,原本也是你引羽帝陛下前来此地,现在,你必须带他出去!”
话音落,龙溯疾步而来,他与我对面相峙,一挑眉森森笑道,“皇兄,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今天居然指望上这贱丫头了?她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
龙涟见得龙溯狠厉阴沉,一时更往我身后躲去,而我见此心中气闷,却说她三河公主方才还敢与定域亲王动手争执,怎么现在一到关键时刻,就跟吓破胆了一般?!
“龙涟,涟儿,你听好皇兄说的话,现在羽帝陛下他身中水毒,不可妄动真力,你必须引他冲开南向通道,前往泱都,你能做到的,涟儿,听皇兄的话,皇兄以前怎么教你的,你一定要做到,化龙一直往南,这里没人拦得住你,听话!”
事态紧急,我根本无从多言,而今时龙涟似懂非懂,她只一把拽过我衣袖,泣声直道,“皇兄,是不是我助羽帝离开,你还会要我的,是不是?”
“皇兄要你,再怎么样,涟儿也是皇兄的妹妹,快,听话!”,唉,这小丫头实在是不识大体,却说如今什么情势,她莫非还要我温言劝哄?而此情此境,我混乱中只来得及与她一个拥抱,尽量温言道,“涟儿,带走羽帝陛下,赶快去往北境。”
我与龙涟几句交谈,这片刻时光内,龙溯又怕羽帝逃脱,又怕龙涟化龙,不由竟是一顿胡乱喝道,“给我拦下羽帝,所有人都去,给本王拦下羽帝!”
今时还不提龙溯一吼,那方才为凤百鸣一剑钉于壁上的白鹿亦已挣脱而下,如今他挥剑灵兽族一众兵听令,这白鹿居然也吼道,“怎么,没听见亲王殿下号令么,去,都给我去拦住羽帝!”
天,他们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凤百鸣何时就这么得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