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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青龙血(NP) > 分节阅读26

分节阅读26

胸中起伏澎湃脑中唯余一念只想立时见到金鸾我早顾不得锦鲤夜莺等候一旁当下催直往沧浪驿方入得驿馆但见如歌王独立月下形单影只我胸中发酸不觉直唤他道“如歌。。。”

金鸾转身与我相视他见我面色不对不由微弯唇角却还扯起些笑意安慰我如歌王温言软语只朝我笑道“怎么了?想通了让我走?”

我心下万千情绪齐齐涌上一步上前只想与他紧紧拥抱出言不觉哀感非常我只问他道“如歌你为何还修书与那玄天护法你这般助我却叫我。。。”

附书函

鸿姊垂鉴:

日前红玉传书具悉一切今水交战兵连祸结如歌蒙龙帝厚恩虽安逸泱都于九天却不敢有一丝一毫忘怀。前方战事胶着我族步步溃败长此争端最终纵水族耐不住久耗被迫撤兵我族境内栖火以至刈火生涂炭万户萧疏炎繁华千年难复加有翼族内乱平一旦风神都发难丹凤无暇分兵族必受重创。

无妨对鸿姊坦言如歌与龙帝深交情谊厚不下你与白暨先生只道青龙帝仁德并非好战君若非丹凤好胜贪功屡屡挑衅断不至今日如斯境地白先生曾为龙帝近臣依鸿姊所见应体会得龙帝为政在此不赘。

再谈当今战事我族兵折将连金翅亦是伤重命在旦夕无需我几番强调形势确不佳依我所见唯今计应尽快消止战祸若一味交锋两族耗更糟糕时渔翁得利想必丹凤亦不愿得见如此言不知求和一议鸿姊可曾思及?

鸿姊来函意指如歌数典忘宗身处敌方都城竟甘若饴只道前时我于连云山丹凤手下相救龙帝叛君不假今二族交战鸿姊道我叛如歌却不敢妄自担下这一恶名金翅重伤我既为他嫡亲兄长得知此悉内心如焚焦急无以言喻又怎会袖手旁观?

当初九天城卷云台鸿姊与白先生相携离去如歌曾言水交恶万望鸿姊莫忘玄天护法身份一切但以事为先今情势生变青龙衍于我此生至爱我自不愿与他为敌但如歌始终为族郡王行事决不会有亏事至于前时连云山叛君大罪我断不会否认推脱亦不会后悔求饶不日后回返九天一切但凭陛下处置。

战事如火多言不能只盼鸿姊以大局为重求和一议万望考虑。

金鸾如歌

泱都灯下

临别

金鸾听我问话,不觉一愣,片刻后,他长叹一声,直朝我道,“夜莺被你拦下了?”

我略略点头,正欲出言,奈何如歌王自嘲一笑,却抢先道,“龙衍,你该明白,我必须走。”

我知他境遇两难,而今又听闻咏王重伤,若不走,一身骂名事小,只怕他此生心难安,意难平,而如歌王真君子,胸襟坦荡,磊落光明,我累他重伤困顿,又毁他半生清誉,若再叫他一辈子歉疚后悔,实在是万分不该,爱他一说又从何谈起?

茫然间我只知不住摇头,直至金鸾一把拽过我双腕,他俯身,面颊贴于我掌心,低声直道,“龙衍,你让我走吧。。。”

事已至此,我仿佛再没有强留他余地,夜冷风寒,良久无言,金鸾蓦然近前,直将我拥入怀中,他贴于我耳边,低声轻语,“龙衍,别担心,我此行九天探望金翅,一旦战祸消,立时便回来寻你。”

他这是在安慰我,我如何会不知,情急下一时点头,一时又摇头,真真是心如刀绞,无可言喻,此际四围静谧,水灵壁光华千丈,我默默后退几步,扬手欲要化去灵壁,奈何催灵时手臂有如千斤重,袍袖随风,几番都下不去手。。。

金鸾直视于我,目光深沉,而我满怀惆怅哀伤,不由侧首避开他灼灼视线,良久静默,我终是一狠心撤去水灵禁制,眼看那千丈灵璧氤氲而散,我心下烦乱,已全然控制不住情绪,当即往前,竟是倾身吻于他唇上。。。

如歌王面上一惊,反应过来,立时加深此一吻,唇齿相依,缠绵不绝,却更叫我心底凄惶,几至哀泣,最终金鸾放开我去,转身欲走,我当下往前,一把拽过他衣袖,挽留之意溢于言表,奈何如歌王回首,眉角弯弯,却只留下一句,“别伤心,我会回来。。。”

最终,金鸾化为鸾鸟,展翅夜空,他于沧浪驿上空几度盘桓,羽翼带起道道金芒,俱落于我身侧,光华流转,我仰首目送他徘徊泱都,金羽翩翩,不想他忽而俯冲直下,翅尖轻触我面颊,一双金色眸中满满俱是不舍,我正又要开口阻他前去,奈何闪神间,他一声清啸,却真是振翅而翔,直往九天。。。

眼看金鸾身影消逝于天际,我早是心神恍惚,失魂落魄,脚下一时不稳,竟至于瘫坐于地,而沧浪驿外守卫见水灵壁化去,此际俱赶至我身边,只不过一众人等见我如此情态,心下有异又不敢贸然近前,只锦鲤慌张过来,他一把扶我起身,焦急道,“陛下,你怎么了?”

我当下摇首苦笑,只摆手示意众人散去,浑浑噩噩中甩开锦鲤扶持,却不知是如何回得锦澜殿,只道我多日来,未于锦澜殿寝宿,被冷衾寒,此际水灵灯明暗交替,更叫我心下唏嘘,辗转难眠。

不知何时,锦鲤一路随我而入,此际他远远立于锦榻之侧,垂首不语,而我一把拉过榻上衾被,覆于面上,昏暗中腹内思绪如潮,不觉间竟是泪流满面,良久缓下心神,我惊于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只在那锦被上胡乱拭去泪痕,半晌坐起身来,却见锦鲤依旧沉默立于一旁,我一时尴尬,当下摇首着他退去,奈何枢密使大人眉间忧色,他不退反进,竟一步而前,躬身于榻旁,锦鲤抬首注目于我,“陛下,微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能有何话,无非是身为一族之长,五灵至尊,私情事小,务为大,这些话虽不中听,奈何确也属实,几多时候,我恼锦鲤不知进退好歹,其实枢密使大人禀实而言,最是无咎,思及此,我不住苦笑,只淡淡朝他道,“锦卿,有些事朕心中明白,你不必多言,早些回去歇息吧。”

锦鲤领命而去,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就怕我再有异动,我无奈失笑,心下忽念起那夜莺红玉,不知她日前传书金鸾,玄天护法究竟何言,心念至此,不觉又叫住锦鲤,直问道,“锦卿,现时那妙音何在?”

锦鲤面上微愣,反应过来却答我道,“方才微臣见陛下疾行至沧浪驿,一路赶上,倒未顾及那妙音,微臣失职。。。”

难得锦鲤亦有失职,此际我见他面红耳赤,惶恐自责之态,倒不觉心情略好,然而不过片刻轻松,锦澜殿外宫人高声告禀,不想我与锦鲤方离沧浪驿,那驿馆内众人皆至,竟是风波又起。

此际夜深,天幕暗沉,三河公主沧浪驿外化作龙身,正被一众侍卫死力拦下,我见此大惊失色,立时催灵缠缚其身,手下使力直将龙涟逼回地面,不想小公主落地复作人形,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我看,竟不知是何表情,我被她看得心惊,不觉皱眉道,“涟儿,你这是做什么?”

龙涟挑眉不答,却是将我上上下下打量,眼神之陌生直叫我不知所措,半晌,三河公主出言语气森冷,竟对我道,“皇兄,前时贞儿嫂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还道二哥无能,而今你居然。。。,你居然。。。,你与如歌俱是男子,你怎么可以。。。?”

她话未及完,我心下一沉,刚欲出言打断,不想锦鲤倒抢在我前,枢密使大人横眉怒目,当即质声道,“公主殿下逾越了,陛下与如歌王君子之交,岂容他人妄言指摘?”

龙涟一见锦鲤严词厉色,更是面色不善,她转身愤而欲走,口中直朝我道,“我要去九天找如歌,我要让他知道真喜欢他是我,不像你,见一个爱一个!”

血祸

简直是胡闹,龙涟何时出现于沧浪驿,我居然一毫未曾察觉,此际她怒声不止,其旁倒有人低声轻笑,似有还无,我当下皱眉,不由冷声道,“谁?!”

沧浪驿外水灵壁散去,一片暗沉,夜色中幽魔息丝丝凝聚,化为人形,只见来人血发墨袍,长眉斜挑,竟是那幽魔族左护法血祸,此际他满面嘲讽,却答我道,“九幽边境一别,好容易泱都求见,不想龙帝陛下几番推脱,原来竟真与那羽族金鸾。。。”,他说着笑意愈甚,但见我面上烧红,竟又继续道,“金鸾救你实在不亏,方才一吻情深,龙帝陛下千娇百媚。。。”

他言至于此,我立时怒喝,“住口!”

奈何血祸丝毫不以为意,他笑得满不在乎,只促狭道,“好好好,住口就住口。”

我胸中大怒,转身直朝锦鲤,“锦卿,朕与左护法私人恩怨尚未得解,今日乘此机会,正要好好清算一番,你带公主先行退下!”

我此言既出,龙涟不依,她恨恨朝我道,“皇兄,你莫要避而不谈,你若狠得下心,大不了一并将我送到东海去,我与二哥相依为命,你也好把贞儿嫂子接回泱都,顺了心意!”

无理取闹,简直比龙溯还要不可理喻,我面上难堪,只怕已是青白交加,尚好锦鲤机敏,忙上前恭请公主回府,龙涟无法,只得愤愤离去,她回首目光森寒,注视于我身,却仿似比龙溯还要恨上几分,我一时头重如裹,再面对血祸时,已不知该是何表情,好容易稳住心神,开口只问那左护法道,“夜半三更,左护法不在白沙驿好生歇息,跑到这儿来作甚?”

我话音刚落,血祸连声轻笑,他闲闲答道,“我好歹亦是一族重臣,奉君上之命远来拜见,不想龙帝陛下避而不见,只屡屡送来些庸脂俗粉,妄图打发,这不,我自己动手,好容易寻着个美女,一路追随,不想竟是小公主殿下”,他说着故作遗憾,却又笑道,“说来,龙帝陛下该感谢我,方才若非我一直拦于公主身前,如歌王怕是走得没这么潇洒。。。”

他话未及完,我已是火冒三丈,脑中一团乱麻,出口不觉怒道,“血祸,朕之家务事不劳外人操心,你若再有半句逾越,休怪我手下无情”,我言至于此,声息愈冷,只又道,“此次幽无邪命你前来泱都,究竟所为何事?若是那龙池幽魔镜,朕止有一句答话,谈!”

这左护法见我答话毫无转圜余地,不由面色一沉,他当下冷笑,竟威胁我道,“龙帝陛下一口回绝,就不怕我族歧门发难,兵戎相交?”

果然不出所料,幽无邪确有心乘势威胁,逼我替他取回幽魔镜,他料水羽二族相争,我族兵入羽族腹地,必是心有余力不足,此番遣血祸泱都拜见,一探虚实后,定要起兵征战,思及此,我直道不妙,然而今时之境,若还想与这左护法虚以委蛇,显是不可能,我心下烦闷,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不过片刻思虑,只挑眉朝他笑道,“左护法可是在威胁朕?”

血祸倒也畅快,他点头应下,又朝我道,“水羽交战,水族深陷炎灵腹地,此际我族兴兵,总是没错,若非君上顾念私情,多此一举,只怕岐门关易帜,早是我幽魔之地。”

他这话口气狂妄,听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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