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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青龙血(NP) > 分节阅读20

分节阅读20

此次祸端方解,龙衍再回到淮川已远非螭一人同行,玄龙帝亲自送他前往,还在那淮川四围布下三重水灵壁,就怕不成器的太子殿下再擅离清修之地,出外闯祸,而白暨何时见得这等场面,跪伏于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容易待玄龙帝离去,还不及问起详情,年少的太子殿下终是忍不住连日来所受的委屈责罚,一下扑在小白怀中,语带哽咽,只道,“小白,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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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那之后玄龙帝为表歉意,自水族亲贵中挑选宗室之女嫁与九翼王,只不过当时适龄的公主郡主只得泗水郡主一人,而太傅螭与泗水郡主青梅竹马,阴差阳错,却因此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泗水郡主远嫁风神都,九翼王又是恶名在外,因而多年来,螭一直引以为心头大恨,又此事皆因龙衍而起,这笔债十分中却有九分记在了他头上,待玄龙帝去世之后,这太傅满腔仇恨无处可泄,更是悉数指向青龙帝,以至于日后作出勾结外族,欺君罔上的恶事来。

且先不管螭如何,却道那泗水郡主初抵翼王城,只听得风痕好色爱美,荒yín无度,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糟糕至极的人物,一度甚至萌生求死之意,不想甫一见面,却见九翼王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竟是与传闻中大相径庭,久而久之,这泗水郡主倒也安心于九翼王后妃的身份,总算没有再生事端。

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千余年来翼王城与泱都天各一方,直至千年后,玄龙帝驾崩,龙衍登临大宝,继承帝位,方到九翼王使臣自风神都送来的国礼,却道那时的青龙帝已不复年少懵懂,眉宇间除却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竟是愈发冷淡傲然,只不过当他看到那一方白玉匣,匣口九翼纹饰,竟不觉心中一动,龙帝陛下抬手轻启匣盖,果不其然风灵流转,风息轻动,匣内一道银色风带流光溢,风声萧萧中竟是呼之欲出,而龙衍见此,心中感慨,回首只朝一旁白暨轻叹道,“这是九翼王发丝所结,世间罕有的珍品至宝,白卿与朕藏于汲月潭去吧。”

而千余年来,九翼王依旧好色,依旧喜爱吟风弄月,只不过从前他素来偏爱丽质少年,之后却再也不曾碰过一个,风声鹤唳的碾风山,残月高挂时,泗水郡主时常见得风痕独坐于月下,手边一十三枚东海明珠,莹莹光华,徒流哀伤。

番外之九翼王终

重返[上]

麒麟将我软禁于云澜殿中,不觉已是数日,这厮夜夜强逼我与之欢好,兴起时每每贴于我耳边,愤愤问道,“本座与那凤百鸣,哪个好?”

我次次俱被他逼迫至神思昏沉,张口总不知该答些什么,数度不堪纠缠,偏偏这灵兽长还乐此不疲,事毕,他莫不是将我搂在怀中说些肉麻情话,便又是百般撩弄,直至我低声哀求,方得片刻清静。

如此这般夜夜荒唐,日日昏沉,每每午夜梦回我俱是心头大骇,冷汗淋漓,也不知那天禄公主可曾回得泱都,也不知如何才能摆脱如此境地,沉下心来,竟是愈想愈是糟糕。

且道麒麟明知天禄若回到泱都,势必会与龙溯提及我身在莽原,如何还这般坦然叫他妹妹回去,莫非他真是狂妄自大到认为我水族无人,还是说。。。,还是说龙溯,我的亲弟弟竟与他有什么苟且?

思及此,我心下一寒,下意识便摇首摒去此念,奈何再如何告诉自己不可能,这可怕的念头却如同野草一般疯长,细数起来愈发迷雾团团,令人解。

再说云澜殿外丛生之伴月兰,此物受麒麟生发之力催化,朝生暮死,午时花开吐苞,锁灵之效大盛,而我恰恰是午时灵力受制稍稍缓解,无奈方提息走出云澜殿,却又被漫天散落的牙黄兰朵所围,四肢酥软甚至都走不出这兰草丛,更可恶此物除却锁灵,尚有催情之效,三日前我以青芒作杖,好容易踏出云澜之围,不想周身情/欲叫嚣,又正逢凌云宫御林军周遭逡巡,一时进退维谷,简直是难堪无措到极点。

到最后,也不知灵兽长自何处而来,而我一见他,不觉间竟松下一口气,奈何这厮见我瘫软于地,面红耳赤的可耻模样,止不住摇首轻笑,却又将我强按于那湖岸边,几番狎弄,直逼得我羞愤至极,几欲求死。

时日愈长,我心底愈慌,那日夜未深,麒麟又来相扰,今时却不知何事,这灵兽长心情大好,于那草木灵灯下,直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开口竟调笑道,“夜夜夜深,龙兄这般独坐灯下,可是等本座等得心焦?”

只道连日来,我屡屡为他戏侮,今时听得这般调笑,竟仿似已习以为常,纵他再如何出言无状,依旧冷然以对,而麒麟见我不理不睬,却又将我揽于怀中,正要亲吻抚弄,我心下一急,立时起身将他推开,胸中犹疑烦乱,开口却只问他道,“贞儿回泱都去了么?”

麒麟未料及我会突然问起天禄,反应过来却是吃吃笑道,“龙兄真是挂念的多,贞儿她今日刚刚启程”,他说着近前将我扯过身去,却是与我对面相视,又道,“我这妹妹刁横,是不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闻言我心下不住苦笑,只道他这妹妹何止刁横,与我添的又何止麻烦,只怕如今我这一身大祸俱是当初莽原求亲,因这天禄公主而起,而现时既是提及鼎贞,我心下又不由念起龙溯,日前脑中生出的可怕念头一度徘徊,直叫我几欲开口询问灵兽长。

我心中百转千回,尚不及答话,不想麒麟倒于一旁先叹起气来,他微微摇首,开口却问道,“本座听闻贞儿于泱都任性妄为,若非龙兄及时相助,差点就性命不保,不知可有此事?”

想来我离开泱都之际,龙溯与鼎贞应是一团糟糕,大约是屡生口角,天禄公主这才归宁省亲,如此说来,碧海明珠一事麒麟纵是不知全情,必定也有所耳闻,可恨他今时将我囚困于凌云宫,日日折辱,此刻倒还有脸来问我此事,思及此,我一时怒极反笑,张口不觉冷声道,“莫要提贞儿任性妄为,她纵是再无状,又怎比得上你灵兽长胡搅蛮缠?”

而麒麟知我心中怒意,此际倒笑得开怀,他一把拽过我手去,竟是厚颜道,“那是因为本座比她更爱你啊。。。”

简直是不可理喻,每每与他言语,到最后俱是不知所云,连日来如此困顿,我早已是心身俱疲,实是不愿再与这厮打哑谜,我抬首挑眉,沉声问他道,“鼎华,贞儿此去泱都,你就不怕龙溯知我行踪,泱都发难?”

不想麒麟听我此问,竟是半晌无言,半晌后他摇首轻叹,却对我道,“龙衍,你继位称帝千余年,外界传言莫不道青龙帝冷酷无情,独对一双弟妹疼爱有加,只可惜,你对你自己的弟弟太不了解。。。”

他话音刚落,我顿时如堕冰窖,浑身发冷,反应过来竟又被这厮拢于怀中,这灵兽长低首埋于我颈间,只不住喃喃道,“龙兄,你可知这世上只有本座爱你最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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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麒麟难得没再逼我行那欢好之事,他言尽于此,只在一旁陪我彻夜枯坐,而我生长于帝王家,纵是再迟钝愚蠢,也该明了他话中含义,思来想去,实不知何处亏待了龙溯,莫非就因为鼎贞一事,他竟至于勾结外族,欺君罔上?

翌日晨起,麒麟只在我面上轻吻,他转身方要离去,却又折返回来将我拥入怀中,开口温言软语,直道,“安心陪我一辈子,可好?”

我低首苦笑,直待那灵兽长出得云澜殿,胸中悲哀远大过愤怒,不觉凭栏远眺,又见得四围遍地伴月兰,一时烦闷至极,竟至于周身脱力。

且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伴月兰锁灵虽厉害,却仿佛对灵兽族族人丝毫无碍,不知是他们天性与伴月兰相抵,还是说另有他解,而这偌大云澜殿空阔寂静,麒麟大约害怕横生枝节,只在我身侧留的数名婢子,那些婢子生恐灵兽长怪罪,平素连一句话也不敢与我多言,我若是想从她们口中探询一二相关事宜,只怕无望。

然而即便如此,而今我已是走投无路,已不愿放过任何一丝希望,正是唤来身侧侍婢相询,奈何不及我开口,那婢子已是跪伏余地,语带哭腔,“龙帝陛下莫要为难奴婢,我等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我已料及会是如此结果,但眼见这她这般姿态,不由长叹一声,方要挥手着她退下,不想此际,只听得殿外喧哗,竟是有人闯入云澜殿来,我心下一惊,忙起身上前查看,却只见鼎贞不知何处而来,这天禄公主一把拉过我的手,只急急道,“皇兄,快些跟我走!”

我糊里糊涂随她一路直往云澜之外,只道日近午时,四围伴月兰马上就要花开,我心下焦急,开口方要与她言及此事,而天禄公主大约已知其中因由,此际她闭目凝神,周身丝丝灵息环绕,正是那牙黄兰朵吐苞时,只听得她喝一声“退”,兰朵竟然自行合拢,花势萎靡,见此我心中大喜,而天禄公主敛灵息,回首又朝我道,“皇兄,离了这伴月兰,你灵力尚需三天方能完全恢复,云澜殿外御林军太多,还有我阿哥加诸的灵璧,方才我强行闯入殿内,已经惊动了侍卫,现时不如先寻个地方躲一躲。。。”

她说着又拉过我手,顺着山径一路七拐八弯,好容易躲过巡逻的兵士,试了好几道路线,奈何每次俱被灵璧所阻,这天禄公主一时气的直跺脚,口中直骂灵兽长过分,而我到现在尚不知到底是何状况,只不着痕迹抽回手来,开口问她道,“贞儿,你日前不是回泱都去了么?”

而鼎贞听我此问,一双眸子直直看向我,目光复杂,片刻,她摇了摇头,皱起两道娇俏的柳眉,只道,“都怪我阿哥,他居然囚禁你?!若不是那日我在山亭见到你们。。。”,她说着更是不住摇头,又道,“我昨天启程回泱都,好容易瞒过驺虞,半路跑了回来,既是皇兄有难,我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闻言心中略感宽慰,回过神来却更觉尴尬,而鼎贞依旧直直盯着我看,她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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