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是风景,美得十分抓人眼球,狄秋鹤视线扫过去,然后表情立刻变了。
“这幅《鸟啼》是我最喜欢的!清晨的森林,雾气凝成露珠落在枝头,阳光初升,一只鸟从窝里探出头,扇动翅膀朝着阳光欢快鸣叫,树枝被震动,一滴露水从叶尖落下……太棒了!他的作品永远是这么的有朝气,给人带来希望和温暖,我爱他!更爱他的作品!他就是我追逐的方向!这次艺术节我就是追随他而来,他简直是上帝的馈赠!”
狄秋鹤的脸唰一下黑了,无他,这幅《鸟啼》是贺白前年去k国给他探班时,随手在k国的植物园里拍下的,当时因为照片的主角是鸟,两人还产生了一场腻歪的“哪只鸟更可爱”的对话。
可现在这个大胡子居然说这副作品是他的初恋拍下的!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了最初吸引他走到这个小摊前的画作上,死死盯着画中的背影,几乎要把画烧出个洞来所以这个大胡子口中如朝露一般的少年很可能指的是……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专属的铃声让他立刻回了神,他微有些忌惮的看一眼大胡子,侧身走远几步,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我开完会了。”
贺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满是亲昵和笑意,心里翻腾的醋意消了消,他又回头看一眼正在招待新上门顾客的大胡子,语气缓了缓,回道,“我在买水,你在门口等一会,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刻拨了个电话给牛俊杰,直接问道,“当年q大是不是有个交换生追求过小白,对方叫什么?”
贺白发现狄秋鹤变得更粘人了,而且突然开始不知节制,每天等他一忙完就立刻把他带回酒店做做做,直把他做得没力气起床为止。
软话硬话都试过,但全都不好使,狄秋鹤就是铁了心的要做。
又是一场颓废过后,贺白手脚无力的瘫在床上,享受着狄秋鹤的温柔按摩,昏昏欲睡的想算了,爱人热情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他也已经习惯爱人时不时的抽风行为了。
把贺白哄睡之后,狄秋鹤放轻手脚下床,走到门外喊来保镖,问道,“洛克离开了没有?”
“今天中午离开的,曾在酒店外面转悠了一会。”
他皱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回到房间坐到贺白身边,伸手摸他软软的头发和肩部线条,冷哼什么朝露一样的少年,这明明是他的小狗仔!不管是少年狗仔,青年狗仔,中年狗仔,还是老年狗仔,都只能是他的狗仔!敢和他抢,做梦!
结婚第二十五年,已经变成帅大叔的狄秋鹤彻底淡出了娱乐圈,除了偶尔去公司转悠一下处理一下重大事物,其余的时间全部用来陪伴爱人。
贺白也开始减少工作量,多留出时间和狄秋鹤享受中年养老生活。
“不都说中年会发福吗,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瘦。”狄秋鹤不满皱眉,帮他扣好西装衣扣,捏了捏他的腰,“以后要多吃点。”
贺白笑着拍开他的手,帮他整理好领带,然后拍他腰,“还说我呢,你不也没胖,偶尔上次街还被人误会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说,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别人都说瘦的人老得快。”
“他们都是胡说!”狄秋鹤皱眉,看着他一点都不显年纪的脸,忍不住弯腰亲吻,温柔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初见时的模样……”
“那你眼里的我可真是狼狈……”贺白笑,主动仰头回应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