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凤,你觉得你舅舅待你如何?”余小兰说。
“舅舅待我很好。”虽然跟李威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陈贵凤能感受到李威待她是很友爱的。“母亲,你有话就直说。”
余小兰转身回头四处看看,她没发现有其他人跟来,其实陈春辉就躲不远处墙角边上,能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付宁眼厉,他是看见陈春辉,可是他没有理会。
余小兰拉着陈贵凤说,“贵凤,你马上赶去抽血给你舅舅。”
“不,母亲,我血型不可能跟舅舅配对。”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快去,别耽误了救你舅舅的宝贵时间。”余小兰甚是紧张,这些年李威暗地里对照顾有加,不离不弃的善待她,心肠再铁的人都给感化。余小兰发现自己不愿意丢去李威,她早已习惯有对方的相伴。而陈春辉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活在回忆里头的男人,都成为了过去。
“我陪你去。”付宁说。
三人向验血科走去。不多时,有护士开始抽取陈贵凤的鲜血。
那年代的人们没有普及献血知识,陈贵凤是头一回献血,看着护士连续抽走两小袋她的血,还要继续抽第三袋。她有点头晕,更是害怕起来。
“付宁哥哥,我见头晕。”陈贵凤脸色有点苍白。
付宁不明所以的看看护士,那护士见付宁长得特帅不禁双眼冒花,她摘下口罩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说,“先生,不须担心,取完这袋就差不多了。基于病人是熊猫血型,我院方血库里没有这罕见的稀有血。”
付宁不悦对方不礼貌的眼神,他点头不说话。陈贵凤却紧张得抓紧付宁大手。
余小兰有点不太放心,她也不太懂输血的常识。她关切的问陈贵凤,“你感觉如何?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稍候休息一会就有精神。”付宁说。
下午,李威病情好转,主治医生松了口气,转告李母他们李威已过了危险期,只需在院里加以疗养一个星期就可出院。众人都甚是欣喜,就只有陈春辉一人脸色铁青。
终于找到空隙,陈春辉趁众人不为意,拉着余小兰走至医院后院,这里基本没什么人会到。
“陈春辉,你拉我来干什么?我跟你早已恩断义绝。”余小兰恨恨的说,当年陈春辉抛弃她娶了李红,她就发誓此生不系陈春辉,两人至始,第一次单独交谈。
陈春辉冷笑,“我只问你一句,我到底是不是贵凤的父亲?”
余小兰心里给猛抽一下,她对上陈春辉火苗燃烧的双眼,估计纸还是包不住火。她也不畏惧对方,浅笑是说,“你说呢?”
陈春辉雷霆大怒,李红果然没骂错她,余小兰就是一个骚货!如果不是李威遇难受伤,他陈春辉岂不是给欺瞒一辈子。他扬手狠狠的掴了余小兰一巴掌。“你骗了我二十三年。”
余小兰怒极反笑,“怎样?被欺骗的感觉好受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陈春辉火气攻心,他遏斯底里的对着余小兰大吼,全身更是气得微微发抖。
余小兰看着此时在她面前被气得面红面绿的老情人,她很是淡定,“因为我本来就是骚货。”余小兰在心里默默的咒骂陈春辉,“你骗了我一辈子,难道我骗你二十三年,你有亏吗?”
其实当年跟陈春辉在一起时候,余小兰就曾经怀疑过贵凤的父亲不会是陈春辉。可当时她过于痴恋面前的男人,抱着饶幸心理生下贵凤,其实她也是今天才确定贵凤的生父原来真的是李威。
陈春辉眼中出现泪花,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个骚货。”难为他这几十年来经常的偷偷思念她,可现实生活的残忍让他不敢再付诸行动,他要为新的家庭负责。
陈春辉转身大步离开,经过在后面偷听的李母和李红,他直接无视冲撞而过。李母和李红不是傻瓜,她们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两人震惊得如被点了穴道,呆若木鸡的没有动作。
余小兰神情恍惚的就要经过她们两人。李母一手牵着余小兰,紧张的问,“你给我说清楚,贵凤的生父是谁?”
余小兰却傻笑起来,她不回答李母的问话。她不敢想象贵凤知道真相会怎样?
“余小兰,你快说。”李红也是紧张。她知道余小兰跟陈春辉好上之前,还没跟李威撇清关系。
余小兰不禁心中悲凉,她却笑着说,“贵凤确实是野种。”她挣开李红的约束,大步走远,她要阻止陈春辉说出真相的冲动。
李母欲哭无泪,她想不到她骂了陈贵凤二十三年的野种,原来她自己却是野种的亲奶奶。李红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久久难平心头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