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尤景的还是我的?”付宁跟刑真对话的话气里没有以往一惯的冷淡和严肃,待朋友待上司的口吻。
“你们两人的私事我没兴趣。”刑真嘴里是这样说,可那双能在黑夜当中正常使用的眼睛,因为看见尤景沉醉女色而尽是浅笑。此女子第三世被尤景缠上,那家伙为此女子还真能耐得住。
付宁估计是那晚他顾着去营救陈贵凤而错过接收刑真的新指令,他沉默不敢多言。果然,传来对方用意不明的批评。
“放眼当今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于公于私我尽是偏向你,给你历练和赚钱的机会,你若不满我换人便是。”
付宁沉吟一会,说,“你是我的同门师兄。”
刑真收回观望尤景的眼光,看向付宁的眼色带着几分狡黠,缓缓的说,“往往就是自己最相信的人,在关键时刻至能发挥创伤力量。”
付宁听得一头雾水,刑真话里有意,就是他自己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对他产生过创伤力量。他不禁蹙眉。
刑真见付宁不知所以的表情,又说,“不是一定要你亲自动手才会对别人产生创伤能力,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亡。”
“你有话就直说,我不是如来佛能知过去未来。”付宁冷静的俊脸染上了不安和烦躁,刑真就是拥有撕开他冷傲伪装的能力。
“我不可能跟你直说。”刑真把那双锐利的鹰眸投落陈贵凤身上。一般正常人站在如此高的位置往下看的话,下方的人群会如蚂蚁般大小,根本不能分得出是谁,而刑真不单能看清他们的面目,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比付宁更胜一筹。
此时,刑真听到了陈贵凤悦耳柔和的声音,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的魂骨是个美人,难怪你迟迟不下手。”
付宁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肃穆冷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刑真,想在对方身上找出问题。
“可惜你大嫂不允许我多娶一个,否则这么合眼缘的姑娘怎能错过。”刑真笑着收回目光和耳朵。发现身旁有人虎视眈眈的瞧着他看,他风云淡写,不以为然。
“你心里不服对吧?”
“哪敢。”付宁冷冷说,双眼却写着,“过桥拆板的小人。”七个蔑视的大字。
“小子,敢骂我,不知天高地厚。你确定自己很有能耐?”刑真说,他自然能读懂付宁的眼神。
“还可以。”付宁自负肯定,要是他没能耐,他刑真的阎王宝座能坐得像如今安稳么?
“呵呵呵、、、、、、。”刑真却朗声大笑,“付宁,不是师兄我踩你,就你这能力我只是免为其难的将就用着。”
付宁黑宝石般的双眸染上一团火,他生气,纵然刑真如今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同门师兄,更是地府的主宰者,可他的骄傲不容许对方故意的践踏。
刑真丝毫不把付宁的火放在眼内,他就是诚心来找对方茬的。他轻视说,“发火有何用。要不我两来个比试,你能在一百回合内击退我三小步,就算是我目光浅陋。”
如果换作其他人跟他说这番话,以付宁的聪惠,很容易发觉对方有意挑拨引他出手较量。可说话的是刑真,对方更是先用怀疑的言语拭探他,然后又出言损他能力,最后才下战书,再加上刑真身份特殊。付宁一时并没细想。
“好,若我赢了,你必须向我道歉。”
“若是你输了呢?”刑真不可能给他有赢的机会。
“不可能。”虽然付宁心里清楚他不是刑真的对手,可在一百回合之内不能击退他三步,那他这六十年的修行岂不是被漂白水漂去了?
刑真不怀好意的低笑,想不到事情没他想得难。“我们两人也很久没较量过,不过丑话说前头,若你输了,我可要封印你三个月的法术,好让你有机会回老巢苦练一番更好为我办事。”
付宁心中起疑问,封印他三个月的法术?不过以他如今的功底,若是遇上紧急状况,自行破除刑真封印不是不可能的。问题是对方用意何在?
刑真见付宁生疑,可量他心思如何紧密也不可能猜到他的用意所在,他说,“看来你的实力不足,才会疑虑我为何封印你法术。”
“好,我们就地比试。”付宁说。
刑真心中暗暗欢喜,付宁上勾了,他早就想出手挫锐付宁的骄傲,让他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比一山高的真理。
这两人鬼魅的飘去防辙林深处开始激烈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