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辉夫妇,陈春辉和李红闻声走到院子里。奶奶怕是赶这妇人已成习惯,她很自然的上前训斥妇人说,“你喊够没有,赶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不,我见不到贵凤是不会走的。”妇人摇头,神情紧张。
李红狠狠瞪陈春辉,在他耳边轻声嘲讽说,“你的旧情人来了,要不请她进屋聚旧。”
陈春辉沉默不语,看妇人这身打扮,日子肯定是过得不好。
“余小兰,你再不走,休怪我别客气。”眼看媳妇围上来,奶奶拿起边上的扫把造势要赶走她。
余小兰一眼认出衣着光鲜的陈春辉,她上前一把拉住对方衣角。
“陈春辉,这么多年你一直避开我我不计较。你就让我见上贵凤一面,就一面而已,算我求你。” 余小兰忍不住泪如雨下,对女儿的思念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增强,思女成狂,痛苦自知。
当年的情人此般悽凉相求,陈春辉心软,正欲开口,李红却上前一把推开余小兰。
“真不要脸,贵凤是我一手带大的,她不会认你这骚。看你这穷酸相,见到贵凤你又能怎样!”李红咬牙切齿的讽刺。
奶奶见媳妇愤怒非常,提起扫把使劲往余小兰脚边扫去,“快走,贵凤不在这。”
余小兰闪避,众人清楚看到余小兰那双磨损鞋底的旧布鞋,可以猜出她是从李家村步行三个小时到达此地,路途遥远,磨破鞋底很正常。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陈春辉,说,“就算贵凤不认我,也得让我见上她一面,只怕是看一眼,我也满足。”
李红见奶奶不过是装模作样吓唬余小兰而已,她上前使劲两三下把余小兰推出门口,奶奶配合着关上大门。
门外的余小兰不死心,撕心裂肺的喊贵凤的名字。
陈春辉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沉默走回房间,心里不好受。
陈夏辉没料到弟弟这般处理事情,他认为陈春辉做法不妥,奈于李红的强势,他不好插手弟弟的家事。趁众人散去,他打开一丝门缝,扔了一张五十块人民币在地上。
“贵凤确实不在家,你拿这钱请车回去吧。”陈夏辉小声说毕把门关紧。
李红快步跟上陈春辉,“陈春辉,你听好,别让我知道你偷偷去看她,更别让我知道你私下给钱她使。”
陈春辉火了,李红这口气分明肯定他有去见过和给过钱余小兰,他早听说余小兰傻了,奈何他被李红盯得死死的,什么都不能做。
“她疯了,你还在意什么!”陈春辉怒吼,把多年来积藏心底的不满一次过释放出来。
由于陈春辉对李红心存愧意,这二十年来,对李红的话言听计从,贯出李红蛮横无理作风。而李红也是第一次给陈春辉吼骂,她先是一愣,可惜怒火迅速从她的脚底烧至头顶。
“她是疯了,可我哥残了!我就是恨她。只要有我李红在的一天,她就别想见到贵凤,我就是要她痛苦。”
却说陈贵凤这边。她躺在车厢里一直睡到傍晚六点多,才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
陈贵凤抬眼环视四周,这是野外。车子旁边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水里的小石春堆积成小石山,有让人想下去捡上一把的吸引力。不远处有一群人在竹子林旁边嬉戏。
一阵清风吹来,陈贵凤闻到阵阵烤鸡腿的香味,她整个人都清醒了,流口水的看去,原来不远处的那群人在忙着烧烤野味。陈贵凤下车,陈贵元今天出来开的是她的车子,她看见在她车子的后面停置着两辆名贵小轿车。即使她不懂车,可光看外表,恐怕人家一个天窗都比得上她的车价有余。“哪里来的土豪?”陈贵凤心里奇怪。
“姐,过这边来坐。”陈贵存站起来喊她。
陈贵凤刚在贵存身边坐下,对面一位名牌西装领带包装的男士开口问,“请问这位睡美人怎么称呼呢?”声音斯文有礼。他来的时候就看见车厢里沉睡的女子长相迷人,很合他的眼缘,他甚是喜欢,只是不好打扰。
天色黑了下来,借着熊熊碳火的光亮,陈贵凤看见对方是一位衣着高贵,外表斯文俊郎的优雅男子,看不出对方的年龄,她不好意思的回答说,“我叫陈贵凤。”
“我叫徐有悔,今年三十有二、、、、、、”
他一报上名字,在场的众人都笑了。挨着陈贵元身边坐的一名女子饶有兴致的说,“我记得我们刚上大一的头一天,老师点名,徐有悔,我们班上二十几名同学都醉了。”
“他老妈生他出来的时候,一见是个男孩,马上有悔。”外表成熟的付汝明开玩笑说。
“贵凤,他们都是我的大学同学,难得回乡下一次,就此小聚一下,你不用拘束。”陈贵元说。他大学是在家里市区念的,因此结交了不少的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