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向二楼,他是从二楼的通道里来到一楼的,本来认为可以从这里离开,没想到却被困住了。
唐然她们能回来吗?
“覃老,覃老,您在想什么?”
农远自来佩服有学问的人,尤其覃老先发现了变异昆虫的异常,让他对覃老的崇拜如滔滔江水,恳切的问着。
覃老怅然的叹口气,“一因一果,这也是自然的馈赠了。”
“这是什么馈赠,简直是害死人了。”
一个战士在后面听见忿忿的说道。
农远不满的扫了战士一眼。
战士哼了一声,走开。
覃老回过头,看着战士的背影,“那个小子是秦家的人?”
农元点点头。
“你这个队伍难带啊!”
覃老同情的说道。
农远心里生出古怪的感觉来,却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
“覃老,您也别太担心,林队回去报信,基地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是啊,那就等基地吧,毕竟那洞里陷着秦家人和唐家人呢!”
覃老看着窗外,扎堆似的围着小楼的变异昆虫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吸引,往小楼四周散开。不再像之前一样闷着头的往小楼扎。
“那边的天映绿了。”
有战士发现了异样。
农远看着小楼的南边,漫天的绿光看着不断的向小楼的扑近,覃老脚下一歪,软倒在地,发涩的喊道。
“成了,它成了。”
无措的扯着农远的衣服。
农远不解的扶起覃老,“覃老没事,末世的希罕事多了,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覃老把手上的衣服一甩,农远看着覃老一蹦离开他三步远。
手点着他的头。脸上的怅然同情随遇而安的神情全都没了。
“你知不知道。嗨。你什么也不知道!”
覃老郁郁的对着农远的一脸无解的脸吐了一口气。
农远围着覃老团团转,“您老说出来我不就知道了。”
覃老抬起头,目光悠远的看向绿光处。
“绿,意味着生机和生命。所以和木系异能者相处会让人感觉到心情愉悦。连身体都不会不自觉的受到影响放松,而现在木系异能中已经出现了有冶愈异能的分支。”
农远点着头,这只队伍里就配了一个冶愈异能者,只是少有人知。
覃老转而声音一沉。
“但是不是所有的绿都让人感到亲切和生机勃勃。现在那块绿是透亮的绿,很快它就能绿得发黑,像是一潭死水,凡是被它笼罩住,人畜没有生机,寸草无生。”
农远舔舔发干的嘴唇。“那有什么办法离开?”
一个年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说得那么可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覃老在那张年轻的脸庞上扫过,“因为它的出现,有我的一分成绩。”
“这怪七八糟的玩意你也有份!”
农远嘴巴张得大大的,“那我们还救你干嘛?”
覃老面上无波。“因为我有价值。”
“现在你们要听我的,才能从这出去。”
年轻人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不过,您还是先听我们的,不然,您就是怎么知道出去,没命了又怎么样。您应该不想死吧,否则,您就不会给唐然留下信息了。”
口口声声的您,字字透出讽刺。
绿光涨起来时,唐然的神屏障就脆弱了的闪了闪没了踪影。
“吞噬。”
两个字传入唐然的脑海。
吞噬,出自于没族,每一代中仅有一个生命足以继承,继承的方式血腥而残忍,然而一旦出现继承者,横杀万物。
世上任何之物对于它来说都是大补之物,所以它无一不吞,威力随着它所吞噬的物种越强越大,越多越强。
它可兼容万物,成长已身。
唐然眼睛里闪过无数的字符,陌生而又熟悉,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奇怪的字符,但是她却知道,她现在脑海中闪过的内容正是这些字的意思。
然,自然却不容许任何超过自然规则的能力或物种存在,随着没族吞噬能力的出现,流族必会出现一个注定者与之相克。
十数万年前,流族和没族发生了一场古往今来的战斗,继承者和注定者相继殒命,流族和没族的后裔并没有停止对抗,他们斗得更加激烈,倾全族之力,从家乡星球斗到宇宙中,双双落到地球,两族仍没放下前嫌,环境的变化,让他们的族人急剧的减少,细菌的侵袭、繁衍的艰难,两族在地球顽强的存活百年后,湮灭在时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