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否则他的势力将会进一步扩大。丹尼尔又不自觉地开始啃指甲，“我会跟托尼好好谈谈。”

巴基将丹尼尔的手拉了下来，又给他手掌心里塞了一颗李子，说道：“别老是啃手指。”

丹尼尔有些愣愣地看着手掌上那颗李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胸口，他抿了抿唇，小小地啃了一口。

托尼斯塔克上到二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巴基背对着丹尼尔正在拾自己的物品，丹尼尔则饶有兴致地用能力雕刻自己手中那颗褐色的果核，被剥离下来的褐色碎屑还在丹尼尔的控制下悬在空中模拟着巴基的动作从而变换形状。尽管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有点像打扰别人谈恋爱那般，但托尼斯塔克咳嗽了一声打破这份宁静。

巴基转过头来，了然地看着托尼斯塔克，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丹尼尔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他一直这么冷酷吗？”托尼斯塔克走到丹尼尔身边坐下，“我是说那些纪录片里巴恩斯中士可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那是七十年前，托尼，时间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丹尼尔轻笑着说道。

他笑起来的样子给人的感觉还想二十年前一样那么温和无害，托尼斯塔克微微愣神，突然抬手揉了揉丹尼尔的头，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他又说道：“原本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你说，但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你可以不开口说，在心里就行了，我可以自己读取。”丹尼尔打趣地说道。在托尼斯塔克面前，他从来没有发动自己心灵感应的能力，他本能地信任着对方，就像对方同样相信自己那样。

托尼斯塔克抿了抿唇，好几次想要张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都还是咽了回去。他不希望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让他跟丹尼尔之间产生罅隙，尽管他还是觉得丹尼尔现在的心态有些不对。叹了口气，他说道：“你会留下来吗？”

短短半小时内丹尼尔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这一次他却回复得极快，说道：“我不能，托尼。”

“为什么？如果你担心九头蛇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联系弗瑞，虽然他有偷窥癖，性格也不怎么好相处，但他毕竟是神盾局局长，总有办法对付九头蛇的。”托尼斯塔克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说服丹尼尔让他留下来，然后他才能慢慢帮助丹尼尔适应这个社会，而不需要他将所有事情都简单化来处理。

“这跟弗瑞无关，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托尼。”丹尼尔笑着道，“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永远躲在你身后让你帮我出头。”

“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丹尼尔举起自己的双手在托尼斯塔克面前晃了晃，“这双手沾染过很多鲜血，就算我想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九头蛇也一样。”

“你不能总是自己背负九头蛇强加在你身上的罪恶，你也是受害者。”托尼斯塔克很想敲开丹尼尔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这世界上有很多法律可以裁定九头蛇的罪行，你不需要选择最血腥那一种。”

“你不懂，托尼。”丹尼尔在托尼斯塔克眉心点了点，看着对方慢慢陷入睡眠中才轻声说道，“有一个词，叫做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