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他们家,现在就夹着尾巴赶紧走。”
“好歹也是陆家老二媳妇介绍的亲事,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陆成海这个儿子什么时候给过别人面子,你忘了他当初做下的那些事?”
“那倒也是……”
陆成海被议论声惊回神,张了张嘴,眼前闪过夫人暗含威胁的眼神,于是又闭上。
刚才儿子的话他也听见了,如果真是这样
陆亭修看了眼不远处沈国瑞和萧蔷脸上挂不住的难堪,垂下眼掩住其中的冷意。
这两个人做下的好事他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楚,往后的日子,还长。
原本是喜气临门的好事,结果被陆亭修三言两语搅了个干净。
晚宴草草结束,最后剩下的只有陆家几个自诩亲近嫡系的支脉们还有沈菡语一家。
没了外人,陆亭修伪装出的和善瞬间褪的一干二净,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出的气势竟迫的没人敢主动靠近他。
最终还是陆家老二陆成江仗着辈分先开了口:“亭修啊,你看这……你今天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陆亭修双腿交叠靠着沙发,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陆成江虽然官位不如自己的大哥,但平日里在外面哪个见了他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什么时候被小辈这么无视过,登时脸就黑了:“大哥,咱们陆家可没有这样的家教。”
陆成海强忍着夫人掐在自己腰间的手,加上理亏,只好咳嗽了一声。
“二伯,”陆亭修终于是开口了,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激得其他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女人。”
“你!”
他不理会怒气上头的陆成江,目光平淡地划过泫然欲泣的沈茹云,落到格格不入的沈家人身上,直到把夫妻俩看得不自在地别开头,才问道:“沈伯父今年五十有二了吧?”
“是。”沈国瑞僵着脸回答。
“唔,这年纪不算小了,怪不得这么心急地想再往上爬一爬。”陆亭修哼笑了一声,转向陆成江:“枕边风吹得舒心是一回事,但二伯也该想想,这样的人扶上去了,究竟是助力还是拖累?”
“毕竟,没有能力的野心,只会成就猪一样的队友。”
这番话把沈家的面子里子都摘了个干净。
沈国瑞确实无能,否则二十年前还算顶尖家族的沈家也不会在他手上肉眼可见地衰败下来。
这番话说出口,陆成江虽然面上还是不好看,但确是露出了思索之色。
倒是陆成海,被自家夫人揪着手站在一旁,闻言微微颔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