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之前吹什么世界第一adc，现在哈哈哈世界第一怂狗吧？”

那些言论将他包围了，压抑得透不过气。

甚至在回国比赛上，底下的观众朝他砸了个矿泉水瓶子。

他至今记得鼻梁上的疼。

“因为，我没用……”罗司希头沉沉地下滑，李歌笛连忙用手扶住他，他于是偏过头，眼底有深深的自责。

声音失落又沮丧。

“我没用……”

“一座奖杯都没有。”

罗司希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带着苦涩的酒气。

外人眼中的他，沉稳又可靠，是赛场上绝对carry的老将。

可是褪去那些诸如天才选手，世界第一adc的光环。

原来他也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甚至比那些叫嚷着他太菜，赶紧退役去死的人，还要年轻太多太多。

而如今，他连轻松地笑都不敢了。

因为他没有得到过任何荣誉。

他连奖杯是什么样，都没能凑近看过。

李歌笛轻轻地按摩着他有些肿起的手。

“疼不疼啊？”

罗司希怔怔地看着她，清亮的眸子中带着醉后的朦胧。

“疼啊。”

他嘟囔着，语气听着有些委屈。

“很疼的。”

喝醉了和孩子似的。

李歌笛好脾气地哄着他，将自己并不宽的肩膀借给他靠着。

罗司希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听不分明。

李歌笛将头偏过去听，他头一歪，带着炽热温度的唇斜斜从她的耳垂擦过。

“我说，我不好意思笑呀。”

罗司希微微直了直身子，醉眼眯着，眉头紧皱，看似一本正经地看着李歌笛。

“你替我笑笑呀，你笑起来……比我好看。”

他好像在说什么很正经的事儿，严肃极了。

偏偏，那醉态人人分辨得出。

李歌笛看得有趣，唇忍不住上扬，笑了。

罗司希愣愣地看着她的笑脸。

又打了个醉嗝。

“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醉得厉害，迎面歪歪地朝着李歌笛怀里倒。

下一刻，带着浓烈酒味的唇，轻轻覆了上来。

他的嘴唇沾染着酒的热度，一点一点地点燃，几乎要将李歌笛灼伤。

动作温柔又笨拙，像个青涩的少年。

软软的唇含住她的唇瓣，小心地shǔn xī，又轻轻地啮咬，摩挲，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觉得冰凉。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抬头迷糊地看着李歌笛。

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然后……

一头倒在女子软软的胸上，沉沉睡去。

车窗外的灯火阑珊，飞速掠过。

那些光影从他的侧脸晃着，照得半明半暗，又飞快离去。

李歌笛叹气，重重地揉了揉他的发。

罗司希这家伙啊……

他今天占了她这么多便宜，估计明天醒来也不记得了。

罗司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太阳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