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姜瑞更清楚，即使是他也只能闭上双眼，不敢直视斯特林，而就在他闭上眼睛之后，沐浴在光中的斯特林正在蜕变。

尖细的耳朵，如海藻般披散的长发，碧色的眼眸，还有薄如蝉翼的灵翅膀。

姜瑞见过斯特林幼时的灵形态，那时的他单纯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而此时的斯特林已经褪去了幼时的无害和稚嫩。

他身披圣洁的光芒，仿佛在昭告整个洛基大陆，他就是神的宠儿！

斯特林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班森，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班森。”他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没有厌恶也没有仇恨，就这样随意地，像是在呼唤蝼蚁一般。

“你想成为灵？”斯特林用碧色的重瞳看向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

班森眼中的贪婪逐渐加深，他是天才，但天才也有迟暮的时候，他佝偻着背一步一步靠近斯特林，却最终还是被那道光挡住了。

他握紧手杖，眼中的贪婪再也无法抑制，“抓住他。”班森用苍老的声音喊道，围在他身边的人造灵听到命令后奋不顾身地向斯特林扑去。

“肮脏的蝼蚁。”始祖灵对于元素的掌控难以想象，黑色的魔法不断向他砸来，却是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只能在一道道白光中消融。

“我的灵！”班森失控地大叫，无法相信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现在，就剩下你了。”斯特林厌恶的视线扫过仅剩的人造灵，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班森的身上。

即使现在的班森佝偻得如同耄耋老人，斯特林也丝毫不敢大意。他的力量刚刚觉醒，根本无法发挥出始祖灵的全部实力。而班森看着羸弱，但他毕竟是大魔导师，再加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黑色浓雾，斯特林未必能赢。

斯特林想要速战速决，班森似乎也发现了对方的意图，发动防御魔法让斯特林只能再次加快攻击的频率。

“你在等谁？”久攻不下，斯特林也发现了对方拖延时间的意图，不用念出灵语，就有源源不断的自然元素为斯特林所用，让他的攻击速度再次加快。

班森露出阴森的笑容，撕掉从怀中拿出的魔法卷轴，五颜六色的光芒从卷轴中照射而出，不一会儿擂台上就多了几个人。

斯特林很快认出了凭空出现的几人，也知道了班森的自信源自哪里。

魔法公会的会长，图灵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每一个都知道他的灵身份，每一个都是圣魔导师的水平。

“这是我康斯坦斯的国事，各位要插手吗？”巴泽尔在布拉里克的搀扶下勉强直起身体，他的身上已经有不少的伤口，鲜艳的血色让那身华服也黯淡了几分。

“寇里，不，应该是巴泽尔殿下，我们只是为了抓捕人类的敌人罢了，并不想插手康斯坦斯的国事。”图灵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开口道，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巴泽尔咬紧牙根。

德高望重，实力超群……巴泽尔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没想到他们一个个这么快就在这里露出了贪婪的本性。

“你们……这些渎神者！”斯特林的声音随着风元素传遍了洛基大陆的每个角落，姜瑞胆战心惊地抬起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班森也皱紧了眉头，一个荒谬的猜测突然涌上心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