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路线，向都城的中心走去。

“跟着他们走，小心点。”斯特林靠近姜瑞低声道，姜瑞点头，所有人都在往中心走，他们只能暂时放弃寻找纳维亚，跟着他们离开。

祭祀的乐声随着风系魔法回荡在整个都城，像是远古的乐音，带着无尽的苍凉。斯特林忍不住伸手拉住身边的姜瑞，确认他在身边后才放下心来。

姜瑞和斯特林压低帽子混入人群中，空旷的广场渐渐被人群挤满，这本来是个喧闹的场景，但广场上却静得可怕，透着丝丝的诡异。

“咚！”鼓声响起，所有人在听到鼓声的瞬间纷纷跪了下来，姜瑞和斯特林见状也学他们的样子跪了下来。

借着斗篷上兜帽的遮掩，姜瑞用余光看向广场中心的祭坛。

“人造灵。”姜瑞咬唇，而且看起来数量还不少。

“神创造灵，赋予他们使用自然元素的能力，并让他们将这种能力教授给人类。”安格西亚的声音借由风元素传入每个人耳中：“可灵因他们的妒忌和怯懦蒙蔽了神，他们并没有将所有的能力教授给人类。”

“他们违背了神的旨意，遭到了神的厌弃，也因此才会在洛基大陆上消失！”安格西亚还在继续：“灵，是洛基大陆的罪人。”

日复一日的煽动洗脑显然效果显著，起码原本平静听他宣讲的民众开始激动起来，姜瑞回视线看了几眼身边的人，他们麻木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抹神采，狂热地让人颤栗。

“可是！还有人类偏袒这些罪恶的灵。既然他们放下人类的尊严为仇敌辩解，那我也会实现他们的愿望，让他们彻底成为自己所崇拜的生物。”

姜瑞忍不住瞪大眼睛，这本书的反派boss根本不是斯特林而是安格西亚吧。

随着安格西亚的一声令下，几个魔法师被带了上来，而最后被带上来的就是纳维亚。

纳维亚的疯子叔叔佝偻着背站在一旁，用手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步履艰难地走到第一个魔法师面前，伸出食指放在对方的额头上，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魔法师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不知道被施了什么魔法，只能大张着嘴表达自己的恐惧。

黑色的气体从指尖溢散随即又被皮肤迅速吸，而吸了黑气的魔法师渐渐起脸上的恐惧，他像个无人控制的木偶直愣愣地注视着前方。黑气不断旋转包裹住魔法师的身体，又在片刻后消散，等这些黑气彻底消失之后，祭坛上已经没有魔法师的踪影，有的只是新诞生的人造灵。

斯特林握住身边姜瑞颤抖的手，心里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身体里属于灵的血液不断地叫嚣着，想要惩罚这些自作聪明的人类。

安格西亚站在纳维亚身边，神色冷淡地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人类变成了人造灵。纳维亚的待遇比其他魔法师好些，并没有被施加无法说话的魔法。

“你们才是彻头彻尾的渎神者。”纳维亚的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安格西亚冷笑一声，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书写历史是胜利者的事，灵到底是为什么灭绝的没有人会关心。”说完，他的目光转向还跪在地上的普通人。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这些普通人就会把对生活的不满和仇恨转移到灵身上，当整个大陆都被这种思维蔓延，作为唯一还存在的灵，斯特林等来的将是无止境的追杀。

姜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像疯狗一样这么执着于灵。斯特林却再清楚不过，洛基大陆以强者为尊，只有强者才能抵达权力的巅峰。但人类的寿命都是有限的，如果没有在死亡之前升级，那么面对的也只有衰老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