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笑意盈盈地回道:“是。”
凤宣闻言只是冷漠地看着跪地的凤伫与凤邯,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子殿下放心,我们暗楼做事向来是有规矩的,绝不会轻易杀人。”瑚也就是蝶儿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两只白嫩的蛊虫。
瑚将盒子递到他们眼前,凤邯被捆住了手脚无处躲藏,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其中一条蛊虫钻进了自己的鼻子里。
凤伫的眼神浑浊,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直到蛊虫进入到身体里才麻木地看了一眼瑚。
“这蛊虽然名为噬心蛊,却不会要你们的性命。”瑚笑道,凤邯看她的眼神却越发恐惧。
“有些债,总要活着才能慢慢偿还。”瑚话音刚落,凤邯的表情就是一变,胸口传来的噬心之痛让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嘶吼着在地上翻滚。
凤伫则更惨一些,他连翻滚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中没有一丝动容,很痛吗,她在心中冷笑,再痛也及不上姐姐和三哥被烧得尸骨无存时所感受到的地方万分之一。
凤宣面上对瑚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他不愿落下弑亲的罪名,按理说看到这样的情形应该松口气的,可心中还是有隐约的不安。
他这些年借着沈祀年的手铲除了不少凤伫的心腹,对于瑚这些女子也深有了解,他们对凤邯的恨真的是深到了骨子里的。等到今日她们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没想到竟这样轻描淡写地了事。
他忍不住想,如果沈祀年是凤邯的人,自己是不是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谋得皇位。
瑚没有要凤邯和凤伫的性命,那么即使再厌恶他们,凤宣也只能好好地供养着他们。
至于张浩赭,姜瑞还在烦恼该怎么处理他时,沈祀年已经干脆利落地将他交给了瑚,把他带回暗楼。
沈祀年和姜瑞走出大殿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潜心等待三年,其间设想过无数次失败,姜瑞直到跨出殿门的时候才清晰地意识到他们赢了。
凤邯和凤伫被拉下了那个位子,曾经是沈祀年忠实小弟的凤宣坐上了皇位,威胁已经不存在了,这本书的结局也已经改变,他离开的日子大概也不远了吧。
想到这里,原本心里的那丝雀跃逐渐消失地无影无踪,姜瑞摸着还戴在手上的玉镯,心里问道:“小玉,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请静待时机。”姜瑞再一次升起了掰断玉镯的念头。
不知何时,跟在他们身后的瑚已经失去了踪影,姜瑞在这诺大的宫中住了三年,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冷清。
两人走走停停,分别三年本应该有许多话说的,姜瑞是想到即将离开的自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沈祀年却不知因为什么也没有说话。
两人直走在姜瑞住的小院才停下。
“师父。”姜瑞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沈苏他们三个就已经冲了过来。
姜瑞看着眼前三个各具特色的少年,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才将沈祀年介绍给他们。
“这是我的弟子,他们也是耀族人。”
“我知道,看来这三年时间你没有浪。”只是不待姜瑞解释,便被沈祀年开口打断。
姜瑞听着这话有些不自在,怎么听都觉得有些酸。
“师父,桃花酥还剩一些,你们要不要边吃边谈?”沈召开口问道,姜瑞再一次感受到了弟子的贴心,忙不迭应道。
一碟点心一壶酒,两人边饮边聊,原本因三年时间产生的距离在这一刻似乎又被重新拉近了,刚刚的距离和不自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