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没有,相反还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到了这里。
沈轻尘结合自己这两年得到的消息算了算时间,想来自己这个哥哥继位也没几年的光景。
果然,这边菜还温着,门口突然走来一个跌跌撞撞的老人。
那个老人一头银白华发,皱纹爬了满脸,可即使如此也依然能看出他年轻时的豪迈风采。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沈轻尘,语速极快的说着一大串沈轻尘听不懂的话语。
尽管听不懂,可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善意的。
琉西亚克将眼底的狠厉压回去,转头又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多少年了,为何这个人走了这么多年,长老的心中还是只有他一个?
琉西亚克最终能继位,其中少不了这个老人的帮助,老人的理由也很简单,当年他是众多兄弟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小儿子的人。
老人,他一直认为,小儿子生下来就应该是储君,这些人这么对待他,早晚要遭到天罚。既然天罚等不到,那就由他来代劳罢。
琉西亚克很想再老人还不知道之时,悄悄将沈轻尘直接弄死,可他终究是不敢,这一犹豫便成了现在这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呵,这争权夺利的路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之情。能不千刀万剐,已经是留了恩德。
“好弟弟,这位是莫德长老,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他对你最好了。”
沈轻尘是记得的,虽然这个长老的好意只是针对他小皇子的身份,可好就是好,无法抹杀。这个人是他童年中为数不多快活的记忆。
大概那是这个莫德长老还没有如今这么大的权力,只能屈服在父亲的权威之下,眼睁睁看着他被扔到了遥远的地方。可若是没有莫德长老,他也活不下来。
沈轻尘默默的回抱着老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仇视这个世界的一切,竟然也发现,即使是如他一般无情的命运,也隐藏了如此多珍贵的记忆。
沈轻尘生涩的开口,那是多年没有说过的古老乡音:“mord.”
发音不是很标准,语调也十分奇怪,可莫德长老依然听懂了,这个孩子,还记得他。
真好,还是那个好孩子。
一场宴席直到明月当空才将将结束,爱热闹的人们吃得宾主尽欢,除了王座上高高坐着的那一位,所有人都觉得很是开心。
琉西亚克不开心,带了一天面具的他觉得自己根本受不了,受不了这个人再在这个国家呆上多一个时辰。
他不顾身体的疲惫,夜半三更敲响了沈轻尘他们客房的门。
沈轻尘很是抑郁,前一刻他刚想偷偷亲一下自家小姑娘,就被打断了。
舒兰羞恼的推开人,独自坐在一边端起了茶水。
琉西亚克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弟弟真是好兴致。”
“不敢不敢,已经没有了。”
琉西亚克:“……”难不成他堂堂廷拜的王,还得道个歉不成?大半夜的你们两个男的在这干什么!
可惜廷拜并不禁止男男相恋,一些人甚至觉得这才是纯洁之爱。即使琉西亚克自己觉得恶心,也没办法因此攻击沈轻尘。
“我没带下人来,弟弟你是否也应该让你的小男宠回避?”
舒兰一听就怒了,若不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