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行事当敢于冒险,我朝与番邦断绝邦交,贸易不同,这可是一笔你根本无法想象的财富。此物乃一个部落首领赠与我,是我与他们交易的信物。”
一梦眼中满是崇拜,舒兰则是眉头紧皱。
如果她没猜错,这人是倒卖朝廷严令禁止的铁器和火.药吧……真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刻才懂得幡然悔悟?
呵呵,这就是辛家人那丑恶的心思。
可一梦还是不明白:“可这一切和太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辛易没有仔细解释,含糊了过去:“反正若是她活着,我这个生意早晚要干不下去。”不仅做不下去,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舒兰也没懂,若不是今日看见了这玉佩,她委实不知道辛家人还和番邦有勾结。
哦不对,之前沈轻尘给她递过字条说这件事,但一直没找到确实证据,也就慢慢忘了此事。
二人又温存了一番,眼看要过了三更了,辛易才从美人身上爬起来,匆匆离去。
一梦略略拾了一番自己后,也紧随其后离开了这破旧不堪的道观。
舒兰和沈轻尘对视了一番,默契的选择跟上辛易。未打草惊蛇,二人一直尾随他直至辛府,看着辛易梳洗睡下后,舒兰有些发愁,要怎么偷偷进去把玉佩偷出来呢?
万一这人没睡熟怎么办?可眼看着都要天亮了。
正当舒兰纠结之时,她目瞪口呆的盯着沈轻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竹管,注上药粉后,从窗户轻轻吹了进去。
说好的公子如玉呢?这都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不重要,好使就行。都跟踪别人了,也犯不着要什么脸面。舒兰不断催眠着自己,随着沈轻尘进了辛易的卧房。
藏东西的人总是觉得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够放心,辛易也是如此,他选择时时刻刻把对他而言这个即是毒.药又是奇珍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事实证明,这真算不上一个多棒的主意,这不就被两个用迷药的主轻轻松松拿到了手。
沈轻尘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是廷拜国的信物。”
舒兰一愣,在这里也不好多问,只是趁着夜色拉着沈轻尘离开了辛府。
确定了安全之后,舒兰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廷拜并不与大雍接壤吧?”
沈轻尘点了点头:“隔着一个小国楼燕。”
常理上,兵法讲究一个远交近攻,正因为此,大雍从没考虑过廷拜的威胁。
因为父兄的关系,虽没离开过京城,可舒兰对地理也有一定的知识量,在她的印象里,楼燕着实小的不行,至于廷拜,她并不了解。
若是一个大国,那远交近攻的说法可就完全站不住脚了。这个廷拜怕是志气不小。
大雍条件优渥,本就是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鲜美肥肉,而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竟然一丁点危机感都不曾有。
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她才不是太监。
沈轻尘悄悄握住了舒兰的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