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的木鱼声,意外的让人心情平静。
舒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穿着一身灰布衣颇有禅意地推开了门。
“施主有何事?”
雍文帝:???
舒兰看雍文帝半天不说话,疑惑的问道:“施主敲门声如此急切,竟没什么事要说吗?那贫尼要继续念经了。”
“太后这是何意?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贫尼当日听皇上一席话,深觉有理,应当静养。果然一入这佛堂顿觉心情舒畅。”舒兰行了个佛家礼感谢雍文帝,“于是贫尼就决定不如皈依佛门,青灯古佛常伴身侧,为这天下祈福。”
雍文帝神色怪异,完全无法理解舒兰又要闹哪出。
“既然太后想要享受佛门清静,就将宫权交出罢。”
舒兰摆出迷茫脸:“贫尼这几日并没有管宫务,不是早就交出宫权了吗?”
“朕说的是印玺和帐本。想来太后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不如就交给朕保管。”
舒兰露出观音般与世无争的微笑:“那些身外之物,自打贫尼踏入佛堂的那一刻起,早已遗忘它们在何处。贫尼心中只有佛法与苍生。”
雍文帝:……算你狠。
“太后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舒兰利落地关门上锁:“贫尼该念经了,就不送皇上了,冬日路滑,皇上您慢走。”
雍文帝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整张脸胀的通红,这几日来积累的脾气早就到了极点,此刻被那嘎吱一声的锁门声瞬间点燃。
他咆哮道:“钱安,给朕把门砸开!”
舒兰听见声音,赶忙退到不会被波及的地方。没想到这个雍文帝这么不经气,砸了门还不是花他自己的钱来修。
“奴才遵旨。”钱安大声喊到,慢吞吞的让人找来了斧子,给足了太后寻找安全之处的时间。
他可不敢伤到太后,没看连皇上都一直在吃亏吗?
乒乒乓乓一阵,那坚韧不拔的门总算是彻底完成了保护主人的使命。
舒兰站在一片灰尘间,莫民带出了点仙气,她冷然道:“皇上不满哀家插手宫务,哀家就没再插手,如今连这最后一片清静之地也不给哀家留了?”
雍文帝看着仙气满满的舒兰,还未开口气势先弱了下来:“太后既然放权,就莫要把持着那些东西不放。”
舒兰冷笑:“这慈宁宫就这么大,皇上尽管搜。”
“舒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雍文帝今日来怕丢脸,只带了钱安一人,如今这屋子里算上绿娥也才四个,吵就吵,他不怕!还能被人听去了不成?
舒兰笑得愈发诡异:“那皇上就赐哀家一杯鹤顶红如何?”
雍文帝被那诡异的笑容吓得有些发毛,又被那话气得浑身发冷。想死?做梦!
他总算是明白了,舒兰搞这么多事出来,就是逼着自己杀了她,想去那九泉之下和家人团聚!呵,他才不会让其如愿。
“太后这么想死?那可不成。你不是说爱这黎民百姓吗?为了他们你也不能奔赴黄泉不是?”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想让哀家掌权,又想让哀家替你做事?你以为哀家是那纸人能任人摆弄?”舒兰气的十分真实,不就是吵架吗,谁不会啊。更何况她说得都是心里话。
“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朕保住的。”
“那皇上您回去就好。”舒兰坐在圈椅上,气定神闲的说着。
你杀呀,谁怕谁,反正你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