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粉朵回来了以后,她每日遛遛狗看看花,过得真是无比自在。
可惜,就是有人看不得她自在。
因她一直没松口,所以王贵晗一直不能如愿以偿晋升妃位。
于是,王贵晗站在了慈宁宫门外。
在这名为祈福实为软禁的日子里,慈宁宫外站着两个皇家禁卫军。和各方兵将不同,这些人是直属于雍文帝,也是他最忠心的下属。
或者说是雍文帝自以为最忠心,毕竟他们可能到王贵晗,连象征性的拦一下都没有,就将人放了进去。
“小姐,大丫来报,王嫔已经走到中门了。”
舒兰震惊了,这个王贵晗怎么无处不在。她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抓过一身白衣,就狂奔到佛堂,假装自己在认真祈福。
树倒猢狲散,慈宁宫现在的宫人已经所剩无几,虽有岑氏叮嘱在先,王贵晗观察了下周围,还是觉得自己不用掩饰。
都没人了,她掩饰给谁看?
“哟,太后这祈福挺认真啊。只是不知这一身丧服是为何人?”王贵晗连请安都懒得请了,嚣张的气焰恨不得将空气点燃。
舒兰低头一看,她刚才出来的太过匆忙,一不小心竟错拿了丧服。
她用古井无波的语气强行往回圆:“哀家是为在洪水中逝去的百姓祈福。”
“汪,汪汪。”动物的直觉最是准确,粉朵察觉到来者不善,努力的想用自己稚嫩的叫声吓住对方。
可惜粉朵还是太小了。
王贵晗一脸嫌弃的站远了些,生怕碰到狗狗弄脏了她的衣衫。她冷笑一声说道:“太后祈福还带着宠物?”
舒兰继续自己面无表情的佛祖形象,揽过粉朵冷漠应对:“动物尚有同情之心,愿陪哀家一同祈福,王嫔却未为灾民掉过一丝眼泪。”
此次灾情颇为严峻,户部号召各个世家捐款。哪怕为了面子好看,也少有人一毛不拔。可他们王家就是如此特立独行。
偏偏他们还不让人说,说自身并非世家,只有王相一人跻身官场,亮出每年俸禄,一毛不拔还想博得一个清廉的名号。
请让岑氏把那身云锦脱下来再说自己清廉。
王贵晗被说的恼羞成怒,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了一些,意识到后马上又降了下来。
“父母清廉,无身外之财。倒是太后,此次募捐拿了多少?”
舒兰答的很快:“长公主暂替哀家掌管将军府遗物,此次募捐也是她替哀家做主。王嫔若有疑问,尽可以去问长公主。”
王贵晗才不敢,她跳过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事了,太后也知道我今日的目的,给我吧。”王贵晗仿佛施舍一般伸出手。
她觉得就是施舍,拿到晋封圣旨,就能解除软禁,是他们一家决定舒兰能否安宁。
舒兰回身敲起了木鱼:“哀家不知王嫔想要何物。”
“不要装了,把晋封圣旨给我。”
“毛毛躁躁,骄奢任性,不堪为妃。哀家要继续祈福了。大丫二丫,送客。”伴着有节奏的敲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