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的臂膀去抗衡,可惜只一瞬就被一同按在地上。
“拜师礼,磕头敬茶。”舒兰的起床气还没消呢,跟她横,她就更横。真要是动手,舒兰可不怕。
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辛赋雯疼得连话都说不出。
她被压着磕了头。她已经很多年没受过如此对待了,哪怕是后院争斗,女人间的手段何时有过如此直接?
她突然就怕了,她明白了自己和舒兰最大的差距,就是舒兰这个人,已经无所畏惧。甚至她觉得,这个傀儡太后,可能连死都不怕。
想通这一点后,辛赋雯敬茶时手都在抖,滚烫的茶洒在手上,她心中却越发冰冷。甚至隐隐怀疑,难道舒兰知道父亲做过的那些事?
不可能的,明明所有的细节都特意销毁过,明明已经不能更谨慎,不可能会有人发现。
可,从册封后,舒兰只针对过自己。
辛赋雯越想越不安,再想到自己接下来每日都要准时来这慈宁宫,心渐渐沉入冰窖。
舒兰一挥手,压着辛赋雯的两个妇人就松开了手。
那忠心耿耿的丫鬟赶紧去扶自己的主子,可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扶起来。
舒兰看着仿佛被霜打了一般的辛赋雯,心下感慨,没想到文人家的女子这么柔弱不经吓。只不过下个跪,就起不来了。
文人家的女子觉得真是被丢脸。
“还不起来?难道让哀家亲自扶你?”
辛赋雯脸色苍白,强撑着站起了身:“妾身不敢,只是第一次拜师,心下惶恐。”
佳人摇摇欲坠,柳肩细腰赏心悦目。若是有文人在此,怕是要为此佳人愤而唾弃舒兰。辛赋雯身材纤瘦,本就适合神仙妃子的装扮,可惜她为了和秦竹赌气,硬是穿起了华丽鲜妍的服饰。
不过同为女人,舒兰可没有文人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
“剑舞,顾名思义就是持剑起舞。”舒兰半是嫌弃半是羡慕的捏了捏辛赋雯那纤细的胳膊,不知道练得粗壮了,还能不能博得雍文帝的喜爱。
“淑贵嫔你底子实在是太弱,只能从最基础开始练起。不要觉得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舒兰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绿娥,带着大丫二丫看着淑贵嫔,先扎马步半个时辰。”
她可困死了,她要继续补眠。
辛赋雯在院子中扎着马步,累赘的长裙此刻显示出了它的威力,配着马步的姿势,显得格外丑陋。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向来体力不好的辛赋雯香汗淋漓。可她不敢站起身,一旦姿势不标准,大丫二丫两个人手中的戒尺可不是摆设。
渐渐的,汗水花了她致的妆,打湿了她华丽的衣衫。辛赋雯也开始后悔,她只学过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她真的不知学武这么累,累到原本轻盈的衣衫重若千斤。
可她等啊盼啊,不远处的房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舒家功高震主,早晚都要覆灭,她和父亲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没有他们也会有别人,舒兰为何非要如此折磨自己?
辛赋雯怨毒的盯着房门,若是舒兰不在这个世上,不,舒家孤女就该跟着父母同归地府!
舒兰睡得太香,根本察觉不到敌人目光中的凶狠,她甚至连时间都忽略了。当她醒来后,才惊觉两个时辰已经过去。
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站两个时辰都困难,更罔论扎马步两个时辰。连舒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别一不小心把人累死了。
舒兰悄悄推开门缝,偷偷向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