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毁|尸|灭迹之外,还有就是,凌夏不想让猗澜管这件事,最好是连一丁点都不要掺和进去。
否则,猗澜一定会被牵扯进去。
监||狱里的犯|人被关押久了,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子的:枯燥、无聊、辛苦。这样每天每天都在重复的日子,实在是很难会让人有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欲||望。
但是就这样死去,犯||人们更不会甘心。
所以,为了给这枯燥的生活添加一点刺激作为调剂,毒||品就成了犯|人们最渴望的需求。
可是一旦沾染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因为他们要的会一次比一次多,原先的那点刺激,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了。最后,犯人就会把家属寄进来的钱全都砸在毒||品上,等着钱不够但毒||瘾又上来的时候,他们就会答应提供毒||品的那些人提出来的任何条件。
但丁延打的,应该不是这个主意。
就算她不在这里,猗澜还有那只大猫,猫的感觉一向灵敏。再者,猗澜本身,也不是这么不谨慎的。
所以,丁延应该只是想让猗澜知道,现在的赫卡特中,有人能搞到毒||品。
为什么一定要让猗澜知道呢?
是觉得猗澜知道后,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然后追着查问下去吗?
主意打得不错,只可惜弄错了对象。
以前的晋蒙也许会如她们所愿。但是现在的晋蒙,却绝对不会,且对这件事也不会有任何兴趣。
凌夏向着正在跟人学习扎头发的猗澜看了眼,嘴角无意识地掀了一下。
不对,与其说现在的这个晋蒙对这件事不会感兴趣,倒不如说,现在的这个晋蒙,除了她,对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她所有的兴趣,只对她。
今天d监||区正好不用上工,本来要给她们讲课的狱警又被上面临时叫走了。所以,极为难得的,就由着她们自己在外面放放风了。
“晋大,你学会了没有啊?”
猗澜模仿着翻了翻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摇摇头,说:“不行,你再扎一遍给我看看,我好像记错了。”
“……行吧,那这回我再慢一点,晋大你可一定要看清楚啊。”
“怎么?不耐烦了啊?”
给演示扎头发的那个摇摇头,“哪儿能啊,不就扎扎头发动动手的事儿嘛……”
她没说完,坐着借头给她们用的那个就截断了,幽幽说道:“是我。晋大,我再这儿坐着,这脖子就能不要了……”
猗澜看看,说:“行吧,那就再来最后一次。”
两人得了最后一次的保证,都松了口气,认认真真地给猗澜继续演示最后一遍,终于把猗澜给教会了。
猗澜学会了,就兴冲冲地向着凌夏过去了,抻抻手里的头绳,“夏夏,我来给你扎头发呀。”
凌夏坐在一棵树下,下午的阳光就透过树冠,光影斑驳的投在刚重新长出了的草地上和她的身上,为黑和白撒上金色,美的很有点不像话。
“扎什么头发?”
“嗯……扎好了你就知道啦。”
凌夏不再多说,只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任由猗澜过来拨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