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的巨蟒,正直立着半身,嘶嘶地吐着血红色的蛇信。
凌夏自进赫卡特起,也从来没有释放过魂兽,就连猗澜都没看见过。
没想到竟然会是巨蟒。
猗澜猛然掐住手指,保持住镇定,往后面稍稍的挪了一点点,几乎是没有人能发现的距离。
但凌夏并不在没有人的那个范围内。
比赛开始的铃声一响,那条巨蟒便立刻直射向前,似是要扑猗澜。然而猗澜还未动,她脚边的黑白花大猫就全站了起来,飞箭般地同样向前,一口咬住巨蟒的身段。
巨蟒嘶嘶吐信,在大猫嘴里挣扎不动,就翘起尾巴,从猫腹下面穿过去,一圈一圈,紧紧地绕住,且不断施力,几乎要将猫骨勒断。
大猫没有束手就擒,反而加大了咬合的力度,将尖齿狠狠穿过巨蟒的鳞甲,直刺入肉里。巨蟒被它如此一咬,疼的失了劲,缠着大猫的蛇身也跟着送了不少。
两兽相斗,场面已然十分,让人移不开眼了,而它们各自的主人却做到了。
笼外叫喝声沸反盈天,几乎都要把屋顶给叫翻了。
猗澜原本以为,她能认出来自己,那自己肯定也能认出来她的。
她可不想跟自己玩自相残杀,表演给外面那一群人看,所以就处处着劲,每一下都是擦着过去的,从没有正碰到。
然而,她好像有点自以为过了头。
凌夏并没有着。
不止没着,还爆发惊人,每一次出手都是冲着猗澜最弱的地方去的。
猗澜前几次连防卫的动作都没有,而等她后面开始做了防卫,凌夏的攻击也开始变的更凌厉了。随着被击中的次数增多,渐渐的,猗澜就连闪躲都开始变得十分吃力了。
又被凌夏打中了一拳,猗澜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半跪着定下来的时候,满嘴的血腥味。
后槽牙对着错了错,猗澜把面具往上抬了一点,直到鼻子下面。吐出来一口血唾沫,她就又重新将面具卡了回去。
就算只有下巴,凌夏也该认出来是自己了。
如果认出来,却还是要这样继续下去,那她也只能跟自己打上一架了。
打完了,她还要好好的教教凌夏,自己爱自己,是不可以用这么粗暴的方式的。
否则,就算你是我自己,我也是会生气的呀。
凌夏的确是已经认出她来了。
或者说,她比猗澜更早就知道了,今天晚上跟她在这里打比赛的人,就是猗澜。
跟监||狱||长带猗澜出来打比赛的目的是一样的,副监||狱||长带凌夏出来,也是为了钱。
只不过一个是公共的,一个是私人的。
她看着猗澜被监||狱||长接走的时候,副监||狱||长也在,还跟她说:“怎么样?你今晚的对手就是她,有把握赢吗?”
凌夏没回身,仍是看着猗澜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副监||狱||长倒没有多为难,说:“这一次赢不了也没事,她毕竟也替赫卡特打了不少场的比赛,确实很强。这一次不行,你还有下一次。不过下一次再不行,你可就只剩下一个机会了。”
凌夏掐着指缝,仍然没有说话。
……
照着笼子的大灯开了许久,热度已经腾腾的升了上来,而凌夏却似感觉不到,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