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凌夏说的松手,她才松开的。
她们换下来的囚||服是有专人负责清洗的,但是像内|衣这种东西呢,还是要自己拿去洗的。
两人并排站在洗手池那儿,水龙头开着,哗啦啦的响。
接够了一盆水,猗澜把水龙头拧起来,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去和凌夏搭话:“那你现在就是我妹妹了,对吧?”
凌夏回答她的只有哗哗搓衣服的声音。
猗澜侧眼去看凌夏在那认认真真地搓衣服,眉梢一动,回来视线,继续自言自语道:“那妹妹呀,我能叫你夏夏吗?夏夏,夏夏?夏夏……”
换了三四个音调来读重复的两个字,怎么都觉得读不够。
凌夏把衣服拧干,放进盆里,“谁是夏夏。”
猗澜也跟着加快速度,把衣服草草一拧,扔进盆里,“你呀。妹妹,你不是叫凌夏吗,这是我特地给你起的爱称呀。”
嗯,爱称。
猗澜觉得自己这个说法没问题。
凌夏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把她的盆子拖过来,又把盆里的衣服拿出来重新拧过,这回才是拧干了。
猗澜就站在边上看着,心里高兴的不行。
哎呀,之前都白担心啦,凌夏果然就是自己嘛。
自己怎么会不喜欢自己呢?
只不过怕是这个自己呢,有一点点嘴硬,不肯承认而已吧。
猗澜如此美滋滋的想着。
晚上同监||舍的其他人洗完澡陆续回来,都过来跟猗澜说了恭喜,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猗澜全都笑着下了。
赫卡特倒还没有开明到任由犯||人之间随便搞对象的这个程度,不过只要不摆到明面上去,那些狱||警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的来关心犯||人的感情生活。
你懂我懂的事情,没必要。
虽然规则在那写着:搞对象的两个人全都要在禁闭室待上一个月,直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但是搞个对象么,又能有多大的错呢?
反正再怎么错,也不会比她们进来时犯下的罪名更大了。
陆露是跟着别人一起来说的,只不过说的不是很情愿,还带着点不甘心的意思朝着凌夏看了一眼,怎么都不觉得她能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猗澜看见了,就去揽住凌夏的肩膀,动作散漫随意,并不像是故意为之的,“陆露,谢谢了啊。”
陆露回来看凌夏的视线,微笑道:“不用谢,晋大,你可别跟我客气。”
猗澜笑笑,没再多说,直当这茬过去了。
倒不是她跟陆露玩不起,只不过要是她再玩儿下去,估计她身边的这个她自己就要跟陆露过不去了。
熄灯前,狱警来点了四五回人数,点完之前她们都不可以上床,只能在地上站着。
她们在石料厂挥了一天的锤子,早就累的不行了。有脾气急的挠挠头发,骂了一句脏话,“平时都没来查,今天怎么没完没了的啊?是不又有哪个傻||逼逃跑了?”
边上的笑了一声,说:“呸!你可别乌鸦嘴了,要真有这么一个傻||逼,那我们接下去的日子,可就要不好过了。”
猗澜听见了,心想:你俩估计还真就是乌鸦转世了。
没错,她俩猜的稳稳全中。
东半边的b监||区有人越狱,狱||警暂时还没有找到人。
上面紧跟着就宣布了:整个赫卡特,在找到越狱的这个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