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澜坐在一堆石料上,翘着腿,晃晃悠悠的点啊点,自在的不得了。更别提身边还蹲了一只别人看不见的小猫咪,时而不时的伸出手去顺顺毛,手感好极了。
猗澜一顺毛,小猫咪就眯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享受。
石料堆下头扔了一件外套,上面沾着血,是猗澜刚刚擦在上头的。
其他的人就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一边偷闲,悄么么地朝着她那边看,怎么看都觉得神奇。
明明是疯了的呀,怎么现在又变得好好的了?
难不成是晋大觉得额头痒痒了,所以专程去撞墙止痒的吗?
绝对不可能,晋大那么爱干净的一人,怎么可能去撞那么脏的墙哦?肯定不可能。
所以,其实还是疯了?
大概是……要不你去问问晋大?
呵呵,你敢你去。
那算了……
一群人就靠着眼神交流,也热闹的不行,就差擦出来火花了。
没办法,赫卡特里的生活相当的枯燥,要是不给自己找点乐子乐乐,那基本就感受不到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了。
“嘀嘀嘀”
下午六点一到,厂子里的报时器就准时响了起来,声音有点刺耳朵,但是在做工的犯||人们听来,这简直就是仙乐。
手头的事停下来,但还是没人走。
猗澜从石料堆上轻松地跳下来,拍拍手,说:“走了,吃饭。”
这一声才是真正的仙乐。
厂子里的犯||人们就跟在猗澜后头,陆陆续续地离开这里,准备去饭堂吃晚饭,吃完饭后还要回来继续工作俩小时,才能回到监||舍休息。
没办法,她们在这里,就是劳动力。
上面人指派下来的工作,她们得保质保量且尽快完成,不然到时候监||区的评优落后,她们干的活儿只会越来越重。
猗澜倒无所谓。
反正不管是什么,都不需要她来做。
她有别的工作要做。
赫卡特里有两个饭堂,一东一西,东边的是属于前三个监||区的,西边则是另外三个的。当然,饭堂里的饭菜同样也由犯||人自己负责。
有人给猗澜打好了一份饭菜,放在猗澜面前,脸上满是谄笑,“晋大,今天的饭是我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胃口。”
猗澜拖过饭盘,拿起筷子倒在桌上抵了一下,一齐了之后翻回来,开始吃饭,就当说话的那人根本不存在。
晋蒙对她们的态度,向来都是这样的。
那人好像也是很习惯了,等着看她吃了几筷子,没什么表现之后,就自己悄么么地退下了。
没人盯着,猗澜胃口就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但也就是一点儿,不能再多了。
赫卡特饭菜的质量,实在是不能让人有更好的胃口。
猗澜挑着翻了翻,也没翻到自己想吃的,就夹了一筷子米饭,慢慢地嚼着,像是在品什么美味似的。
她正品着呢,空着的对面就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饭盘,倏地坐下来一个人。
“哎晋蒙,我听说你下午的时候,在石料厂子里发疯了啊?”
“真的假的啊?是不是睡懵了啊你?”
猗澜把饭咽下去,没理对面的人,自己又夹了一筷子饭,继续嚼。
对面的人也习惯了,不死心地继续道:“这饭硬的硌牙疼,你怎么吃得下去的啊?不嫌垫的慌吗?”
猗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