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着窗框,指节紧的泛白,跳下去?
“跳下去……跳下去……”
阴冷黏腻的声音,如同水蛇一样,蜿蜒而上,一直到耳边,重复着那三个字,仿佛教唆。
猗澜一动不动,她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意和重量。
那冰冷圈住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包进去,让她无法逃脱。
“跳下去……跳下去……”
随着这声音,猗澜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上好像多了一只手,用力地把自己往窗外压,要把自己从这窗子推出去一样。
猗澜扒着窗框不放手,跟那股力量对峙:“放开我……”
“为什么……你不是要跳下去吗……”
那声音发问了,可是猗澜半点都不想回答她,只是挣扎着和她抗衡。
没过一会儿,那力道忽的就撤开了,同时覆在猗澜身后的那阴凉的感觉也没了。来去诡异,就跟那面镜子的出现和消失一样。
不敢确定是不是安全了,猗澜赶紧离开窗口,重新回到门那边,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外面有没有人啊?开开门!有没有人啊?……”
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猗澜的背抵着门板,不安地扫视过洗手间里的每一处角落,并没有哪里不对。但就在她回来视线无意的向洗手池瞥了一眼时,整个人就又僵住了。
那面消失的镜子,又出现了。
那里头,正映出来猗澜朝着镜子看过去的半张侧脸。
“真好看啊……”
几乎是同时,那个声音也回来了,就附在猗澜的耳边,似喟叹一般的说着夸奖她的话。
一只冰凉的手伸到猗澜前面,一颗一颗的解开白大褂的纽扣,动作缓慢,像存心要折磨人似的。
穿在白大褂下面的,是一件暗蓝色的丝绸衬衫,质感很好,乔巧很喜欢,但显然,现在在她身上放肆的这只手也很喜欢。
手在衬衫上的划了划,贴在猗澜耳边的声音又响了,她说:“这衣服触感真好,就和你的皮肤一样的滑……”
也许是先前解白大褂的纽扣解烦了,这次那只手没再慢慢地给解开衬衫的纽扣,而是一下子扯开了,上面的纽扣绷散在地板上,滚了好几下,一直滚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覆在猗澜身后的冰凉,圈着把猗澜压到洗手台边上,仰起她的脸,让她看着镜子。
“看看你自己……多好看……”
镜子里的人,白大褂堆在肩头,暗蓝色的衬衫被敞开,露出来里面的内||衣,是跟她皮肤一样的颜色,雪白的。
脸被仰起,眼角被逼得发红,整个人从上到下的都散发着被凌||虐的气息。
可怜的像小兔子一样。
“放手……你,放手……”
猗澜忍住颤抖,跟胁迫着自己的人或非人提出要求。
然而这个要求是无用的。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样吗……”那声音一边说着,那手就一边在她身上游走,滑过她暴露在空气里的每一寸皮肤,“可是我喜欢……我很喜欢……”
被那只手碰过的地方,阴冷的温度简直刺的皮肤发痛。
这还没有完。
另一只让她仰起脸的手,转而环住她的下颌,让她把头歪到一侧,露出来毫无防备的脖颈。
一样的阴冷,这次还多了湿滑的感觉,顺着脖子,从上到下的滑过去。
全无预警,身后的那位咬了下来,狠狠地,尖齿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