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眼睛,苏哲只想就地弄死自己。霍熙到底是有多懒,玩来玩去不过就是当年那套挑拨离间的把戏,区别只是相比七年前,霍熙调换了他和边秋的位置。而他又是有多蠢,才会一次又一次配合的上当,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霍熙得逞。
作者有话要说:
☆、要爱的刽子手
苏哲知道,就算他回到家,甚至从现场直接追出去,边秋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一个字,更别说争吵埋怨。他不会像七年前那样迷茫无助,怀疑那是边秋对他不够在乎。他深深明白,事实恰巧相反,那就是边秋的爱。那个男人总是不断的付出,无止境的纵容,却从不曾想过索要一丁一点,哪怕苏哲能想到的自己可以为他去做的事本就少得可怜。
苏哲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贪心一点,张开双臂欢笑着去接受所有这一切。他也无数次的说服自己去试着那样做,可所有尝试最终都还是宣告失败。于是他想出了另一套方案,他开始发疯的想为边秋做点什么,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稍稍抵消他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可事后看来,他的那些完美计划,总是欠缺周全的考量,当事情的走向超乎意料之外,他的补救方式永远带着无法摆脱的莽撞,导致最后不是一事无成就是适得其反。而这一次,无论有多懊恼,结果已然摆在眼前,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一想起自己站在舞台上与边秋隔空相望的瞬间,苏哲的记忆都倒转回七年前。当他满心忐忑的顺着人流迈动脚步,当他满心奢望的想着哪怕只要远远再看一眼,当他最终看到霍熙咧着笑站在边秋身边,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即便世事几多变迁,即便边秋后来补了他数不尽的甜,可每当苏哲想起那一幕,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痛顺着骨骼的缝隙绵延不绝。
七年之后,当事件中的人物调转方向,可能不会有人在边秋的眼中找到失落与绝望,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毫无感觉。苏哲比谁都清楚,边秋冰冷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怎样一个火热的灵魂。想象着那些常人无法琢磨的丰富感触和细腻情感,伤害在边秋身上从来就不是等价代换。
所以当苏哲推开房间的门,看见边秋一如往常的端着剧本靠在床头,还没开口,眼中已有一滴泪珠夺眶而出。
“苏哲,你没事吧?”
一句关切的询问,让苏哲眼底的开合阀彻底失去了功效,每吸一口气,所有的压力都汇集到泪腺,推动着体内的液体奔涌向前。
“边秋,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为什么不问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反而比扇我巴掌还让我难受,让我觉得自己太特么不是东西。”
“我想知道,但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我没资格责备你什么。”
“你有!你比谁都有资格!”苏哲说着,抓住前襟用力一扯,三两下将身上的衬衫揉成一团破布,然后迫不及待的冲到床边,把那个没说出口的理由融进了倔强狂浪的亲吻中。
摸索着将碍事的剧本丢远,上下其手的扯开那些恼人的扣子和拉链。仰起头,用满眼泪光望着边秋看不出表情的脸,用嘶哑的声音说出他此刻此生的夙愿,“秋,爱我。”
边秋抬手,托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看了一会儿,紧接着将吻落在了苏哲的右眼。一滴一滴的舔干那些散落的眼泪,然后回到嘴角,将汇集于此的咸涩改换为□□的滋味。
一声迷乱的□□,顺着苏哲无限拉升的颈部曲线轻泻出口,随即飘散。以背对的姿势,在边秋看不到的角度,苏哲的眼角又涌出一颗不知名的泪珠。他不知道自己在伤悲些什么,可正是那种未知的恐惧让他越发深受折磨。好像身体明明被填满着,心却莫名的缺了一块。
“苏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