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血腥且ci ji的一幕出现了,驮马们拉着满载的马车冲入壕沟,摔的筋断骨折。然后溅起极大的水花,在哀鸣中沉入水底。
但是马车源源不断的从后面冲向壕沟,土垒上的士兵一时都惊呆了,即使有几个射箭放炮的也难以急促间射中马匹,就算射中一时半会马也死不了。
就这样不过二三十分钟,数百辆马车冲入了壕沟,除了极少数没有成功的之外,大部分都成功入水。人马尸体和土包大车毫无意外的填出了几段壕沟。
小平太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在乎这人马死伤,向后阵通令,长尾景虎立刻派二千铁炮手和一千重藤弓手在部分护卫之下分作三段举着竹束木楯冲锋到离城三十米的地方,安下掩体,然后分段连射,压制城头。土垒上栅栏后的北条军被射的抬不起头。
看到战况如此,不用小平太说,长尾景虎麾下的武士足轻举着刀枪,顺着铁炮手留下的通道,在火力掩护下,逼迫着二万多弱足众涌向城下,抛掷米袋土包。这些弱足众即使不小心被射伤在城下,也根本没人会停下来救援,直接就做了登城的地基。打起仗来谁还管他们的生死,长尾景虎都不在乎这些算是属于他的财产,小平太更不在乎。
打仗了,别谈什么人不人了,这个战国,除了武士足轻算人,其他的人在大名眼里屁都不是,死几个算个屁。这点基本的认识,小平太早就看的透透的了。
何况这方法古今中外,从东亚到西欧,用过的人何止少数。尤其是所谓的流寇,驱百姓消耗守兵的dàn yào物资,消磨城镇内的士气。还可以为攻城做准备,减少士兵的伤亡数字。
这时候人也和数字差不了多少了,奥斯曼攻君士坦丁堡不也是先驱用那些和老百姓没啥差别的shèng zhàn者以及民兵部队。十字军打耶路撒冷不也是让朝圣者一起冲,蒙古人攻城更不要说了。
中国这边不说流寇,就是很多蛮夷的王朝不也一样,金军不管到哪儿都是大发签军。反正都是他们眼里的南蛮子,死了无所谓。又比如北魏,说着他好像汉化了,不还是一样驱用自己国家的普通汉族百姓去攻城。至于辫子朝那更不要说了,人家自己还美滋滋呢。天兵一到,玉石俱焚。真以为是历史书上的一句玩笑话吗。
到了日本这边到还好,这种驱民附城的事情很少发生。小平太如今一切以夺城为目的,肯定在乎不到这些百姓的姓名了。连续催逼这些百姓丢了三个多小时的土包{理想化的情况下},死伤无算之下。原本濠底到垒顶高达十米,倾斜度将近五十度的高大土垒被活活堆出了两条各二三十米宽的斜坡。
这斜坡已经完全足够长尾景虎的大军直接登城,搏战争垒了。于是闻名于天下,世间无可匹敌的坚城———小田原的门户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