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

顾霖之赞同地点了下头，“这里面的植物情况比外面的好一点，不过，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枯死了。”已经差不多死了一半的植株，如果没有人照料，植物种子本身再好，也不过是温室里的娇花罢了。

“嗯，可惜了，”箫洵扫视过一排排植株，道，“看看有什么奇特一点的，给小澄带回去吧。”

玻璃墙顶上太窄，两人又不是走钢丝的行家，若不是箫洵将空气叠加起来加宽了路，今天还真要麻大烦了。

进入中间的隔间后，箫洵抹了一把汗，松了口气，脸色苍白了许多，顾霖之看在眼里，集中注意力去感知从刚才起就隐隐吸引着他的东西，看样子，这东西对异能者一样有作用。

东西不难找，就大大咧咧地摆在墙角的柜子顶上，应该是个玉石摆件，颜色不错，水头一般，有色无种，不是什么上品。

找到了东西，两人就不打算再留下去了，不过箫洵指了指与来时路相反的方向，“再去那边看看吧，多挑两株。”

看着箫洵愈发苍白的脸色，顾霖之怎么会同意再让他多消耗异能，“已经够了。”

箫洵见他反对，也不说话，低头拉住顾霖之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相贴，另一只手覆在手背上，做完这些慢动作，才抬起头来注视着顾霖之的眼睛，“霖哥，我忘不了，你，小澄还有遥风、白溯，你们是怎么”

那个字眼，箫洵终究没有说出来，他不敢，怕一语成谶，他再也承受不起谁的离开。

顾霖之抬起手，揽着箫洵的后脑，将人带到眼前，额头如同两人还没有松开的手掌一样紧密地贴在一起，看进箫洵的眼中。

他怎么会不明白箫洵的愧疚。

“阿洵，不论是我，还是小澄他们，都不希望你这样，我们不会怪你的，错的不是你。如果小澄知道这些植株是你冒着危险拿到的，你说她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担心、自责多一点，嗯？”

箫洵错开头，整张脸埋在顾霖之的肩窝里，松开手，紧紧箍住顾霖之的腰身，被压抑的愧疚和不安此刻似乎是找到了宣泄的窗口，一股脑冒了出来。即便是重来，即便一切还没有发生，但是也无法改变他曾经给这些人造成的无法弥补的伤害。

顾霖之轻轻抚着箫洵的背，暗自叹息，他知道箫洵一时之间难以放下，不过，还好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无论多久，他都愿意陪他到底。

外面的丧尸闻到人的气息，愈加兴奋，隔间里的两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我们回去吧，再晚大家要担心了。”顾霖之看箫洵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不宜在这里久留。

“嗯。”箫洵抬起头，从顾霖之怀中退了出来，刚刚哭过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沙哑。

顾霖之凑过去在他通红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箫洵情绪一激动，或是稍稍哭过，总是容易上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多大了，还哭鼻子，真成小哭包了。”

“不许取笑我。”箫洵知道他在打趣自己，揉了揉眼睛，瞪了他一眼。

“好，可别在别人眼前哭了。”

箫洵的那句“自然不会”还未脱口，就被顾霖之紧接着的话堵了回去。

“要哭只能在我床上哭，听到没有？”

箫洵瞬间被他故作霸道总裁的话逗笑了，不过还是很认真地应了下来。

沈遥风坐在驾驶座上，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轻轻敲着节奏，周边的丧尸已经被他们清理干净了，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