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如果楚国真的被不良人所窃取,那么将军还是难逃一死。”女帝这时转而对马希范说道:“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着现在楚地人民仍思楚王旧恩,殊死一搏,以将军楚王之子的身份,号召楚国忠义之士,行讨逆之事!”
“讨逆?”马希声不动声色问道。
“没错!”
没一会儿,宽敞的大殿里就站了上百人。他们都是朗州各方面的统军将领以及文官,得到马希范的召令才集结于此。
此时,众人神情肃然,偶尔只有几声窃窃私语。
默默地站了许久,众人纷纷转头,顿时愕然。
只见马希范一身白色孝服,从后面走进来了。
见此,众人顿时哗然。
马希范一脸痛苦的样子,等众人向两边分开,让开一条路,他便从人群中穿过,走到了上位。
他站在前面的转过身,众人陆续安静下来。
“诸位。”马希范回顾左右,双眼通红地说道:“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诸位!我父王还有大哥,都已被奸人所害!”
众人闻言,顿时都大吃一惊,大声喧哗起来,把马希范的话也打断了。
这时,忽然嘈杂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音悲痛欲绝又响亮,直接盖过了所有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众人安静下来,纷纷转头望去。
哭声的来源居然是马希范。
马希范哭得非常伤心。他一边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声说道:“父王一生纵横,率羸弱子民浴血奋战,辗转楚地,建立大楚,创立功业,何其艰难!不料今日性命为他人所害,楚国也要为他人所窃!”
众人摸不着头脑,这时一个侍卫却将一个信封传给众人看。
这个信封正是许德勋命人传来的信封,上面还有许德勋的印信。但信封中内容却是换了一份。
信的笔记是马希范差人仿照许德勋的笔迹所写,虽然不是很像,但在场大多数都是武人粗人,就算有人识得字也很有限,根本看不出来笔迹的不同。
至于剩余的少数文官,即使能够察觉到异样,也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看很快完信件。
他们低声问了问识字的几人,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王已被奸人所害,许相也蒙受灾祸,潭州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楚国这是要灭国啊!”
“想不到许相一生南征北战,竟被奸人所害!”
“没想到我楚国国祚,竟然已经被他人所窃取!”
一时间,众将议论纷纷,群情激昂,虽然有人怀疑书信的真实性,竟也没有一人唱反调。
众人就在这时,一个将领猛地上前一步,大声道:“奸人篡国,小人得志,诸位都是我楚国的栋梁,怎么能坐视不管?!”
“谁说要坐视不管了?!我恨不得屠尽那些小人!”一个武夫立刻发出了吼声。
一个将领则趁势对马希范道:“我楚国现已到了危急存亡之刻,节帅身为楚王之子,理应挑起大梁,卫我楚国!”
一个文官打扮的人也趁机说道:“刘将军所言极是,节帅,您是楚王之子,国有危难,朝有奸贼,您何不带领我们杀到潭州,生擒叛贼,献祭宗庙,问罪于前!”
此话一出,场面稍稍静了下来,众人都看向了马希范。
马希范看着众人,沉声道:“将士们,伐罪讨逆,可是要流血的!你们怕了吗?”
“不怕!”
“既然诸位兄弟不惜性命,我又怎能贪生怕死?”
马希范一咬牙,右手一拍扶手,拔剑指上,厉声道:“今日,我就是要伐罪讨逆,本将在此宣布,不战至最后一人,决不罢休!”
众人诸将纷纷抱拳跪倒,一起道:“愿为将军前驱,伐罪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