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边努力移动着,一边听到灯被打开的声音,看到那个慢慢走进来的人。
看见他,辛米微微眯起眼,神色却冷漠至极,连一句话也没多说,就准备回房间。
权志龙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爆发力,一下子的从椅子上扑过去,将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闻到辛米身上那浓重的酒味,他哑着声音压抑心里的愤怒,尽力让自己的话不显得那么尖锐:“去哪了?和谁喝酒了?”
随着问出的话,手臂的力量也一点点的紧。
辛米却在这个时候冷笑了一声,想把权志龙的手掰开,但却没有成功,他试了几次后就放弃了,是啊,这个人永远是这样,吃定了自己不会狠心推开他啊。
权志龙,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数不清的暧昧花边,永远摸不清的任性妄为。
这一次…又那样。
“哥,放手吧。”
背对着权志龙说出这句话,辛米的眼眶却红的吓人。他喉头滚动了下咽下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情绪,酒让他的大脑变得无比疼痛,却好像让他格外清醒。想起自己跪在父亲坦白时父亲惊痛失望的眼,却不曾说出一句重话,只是重重的叹息后那仿佛瞬间苍老的脸。
为了什么呢,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呢?
辛米冷笑着接着道:“这样的过着,不如分手吧。”
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一僵,辛米用力的掰开他的手,转身看向他:“哥如果觉得够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你说什么?”权志龙咧嘴笑了一下,看着辛米,他慢慢的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呢?”
辛米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笑笑,摇了摇头:“哥,真的没必要。”
“喂,你是不是喝多了?今天一直说我听不懂的话。”权志龙终于笑不出来,“你两天都没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辛米却好像因为这句话,突然发了狠,上前捉住权志龙的衣领就将他抵在了桌子上,通红的眼下一秒好像就要滴下什么:“还装傻吗?不是都要和别人结婚了吗?如果不是大成哥告诉我,怎么,你想要等结婚那天给我个请柬?哈?”
他说着,忽然觉得脑袋里的眩晕加上,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转身跑进了洗手间吐了起来。
但是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因为他这两天本来也没吃什么东西。
而他这么狼狈,却是因为一个男人。
一个说着爱他转眼却和永裴哥拿着戒指说着听爸妈的话要结婚的男人,如果不是大成哥偷偷听到,自己要什么时候才会知道。
这个时候,辛米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这么狼狈了。为了一个男人,这样难看,这样矫情。
可是,什么都好像被夺走了一样,太痛了。比曾经的感情还要痛上百倍。因为太痛了,所以怎么样都没办法忍耐了。
撑着墙壁辛米想要站起来,刚站起来,却又脚下一软,手碰到花洒开关,跌坐在地上后被冷水浇的脑子一阵清醒。
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来到自己身边,辛米呆呆的抬起头,分不清让视线模糊的是眼泪还是水。他只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