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一种人。我们从一出生就被病痛纠缠,魔鬼藏在基因深处,没人能抓得出来。我们必须终生服药,否则就要承受莫名的痛苦。即便如此,寿命依然短得可怜。”
熊茂心声:这个嗯哥我还是知道的,在视频中看到过,原来你刚才那样是护卫者综合症犯了,看起来就很难受。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这可能就是天意,既然有了这条命,好好活下去就是了,但那些混蛋为什么要欺负我们?!护卫者的先祖也是为了拯救全人类才让我们变成这样,那些异能者只不过运气更好而已,凭什么歧视打压我们?!”
听到这里,熊茂怀疑自己语言没学到家,理解错了,这怎么和教学资料中说的不一样?不是说各个人种和谐相处,社会为护卫者人群提供充分的支持和帮助吗?
“我不顾家人阻拦来参军,就是要成为所有人都承认的强大男人,让那些混蛋看看,护卫者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应该没听错!少年你勇气可嘉,但你得让我消化一下。
从士兵饱含着强烈个人情绪的倾诉中,熊茂知道了他是因为在比赛中赢了,几个异能者士兵怀疑他作弊,故意藏起他的药要给他教训,他不管不顾闹起来,带动对方和支持自己的人狠斗了一场,这才和对手一起被送到艾德文面前。
jūn_duì有jūn_duì的规矩,熊茂不去评判。他理解不了的是为什么异能者要“歧视打压”护卫者。如果这是普遍现象,那这个世界有之前认为的那么好吗?
这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连人都不是,但他就是胸口有点堵。他知道没有哪一个社会是完美的,但可能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有了太过理想的印象。一想到墨迁也有可能因为身份就看轻别人,他就高兴不起来。
倾诉完,又给自己打过气的士兵离开了,熊茂还在原地郁闷。
郁闷了就要发泄。他一个熊猫,树洞找不到,树还是找得到的。
熊茂知道真正的熊猫是爬树高手,但他虽然有着熊猫的身体却没有熊猫的思维,之前从没想过爬树这回事。现在一尝试,还真是轻轻松松,利爪勾进树皮的感觉还挺爽。
爬上附近最粗的一棵树,高处的风拂过皮毛,吹散了一些心中的黑雾。恒星奥莱暖暖的光洒下来,晒得熊很舒服,睡意涌上,熊茂就这么挂在树上睡着了。
回到墨家长的教学现场。
有些低沉的声音温和地问:“你是因为听说护卫者被异能者歧视才不高兴?”
熊茂点头。
“觉得不能理解,很失望?”
继续点头。
少将家长抱起毛团小弟,把他放到自己膝上,这才道:“教材和官方宣传上说,护卫者、普通人和异能者相处和谐,基本符合实际情况。但你要知道,凡事总有例外。有的人本性不好,或者受到了不好的影响,会刻意打压比他弱的人。这跟他是什么人种没关系,只要他比别人强,他就会欺负弱者。这个能理解吧?”
点头,顺便挪挪屁股,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点,墨家长的膝盖有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