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里衣的身体，辜皓哭笑不得：“穿得这么少还不擦干头发，你也不怕着凉……给你准备的外袍呢？怎么不穿？”

“麻烦……我也不是太会穿。”程锴在辜皓的旁边坐下来，随手将垂到胸前的湿发拨到脑后。

实在是看不得程锴背后被头发浸湿了一大片的样子，辜皓抚了抚额：“……跟我过来，你还是擦干头发再换一身衣服吧。”

又是一番折腾，终于将程锴拾妥当。辜皓算是松了一口气，吩咐下人将备好的酒菜送过来。

吃饱喝足，打量过程锴确实没有睡意后，两人开始谈心（……）。

“这次见面，感觉你气色很不好……没有出什么问题吧？”辜皓看着程锴仍旧带着些许疲倦的脸，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

“可能是之前往这边赶路太累了，没什么大碍。”程锴摇摇头，勾着唇笑了笑。

辜皓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巴：“是不是因为上个世界我拜托你计算的……所以你的系统能量不足，让你身体不舒服？”

程锴闻言轻笑出声：“和这个没有多少关系……你别多想。只是这次传送的地点距离这里比较远，地形又比较复杂，绕了不少圈子才赶过来。”他说着对上辜皓自责的目光，“所以我看上去才会这样。”

辜皓看着程锴带着安抚的笑容，感觉眼眶周围有些发热。他眨了眨眼睛，将那些热意压下去：“……无论如何，谢谢你。”

……

自从程锴到金龙酒楼找到辜皓后，他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无聊的辜老板终于找到了打发时间的方法和朋友程锴聊天。

一开始，两人也只是聊一聊之前几个世界里有趣的事情。后来随着两个人的熟悉，辜皓偶尔会提到自己的家乡，感慨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

“你说，之前你的系统告诉你，达到10万积分有机会回到你出生的地方？”听完辜皓的感慨，程锴问了一句。

“之前没被杀毒的009告诉我的……它说的其实挺不确定的。因为我是009的第一个宿主，所以有很多事情它也不是太清楚。”辜皓呼出一口气，毫无形象地瘫在软塌上。

程锴没有再出声。他垂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程锴才开口：“应该是没有骗你……不过成功的几率好像不是特别高。”

“那也总比我老是在各种世界穿来穿去强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尝试一下。”辜皓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我终究……是属于那里的。”

程锴开口：“我可以帮你……”话没说完就被辜皓打断了：“好啦，我知道的系统等级高。但是能量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我麻烦你挺多了已经，”他笑容里的苦涩褪去了几分，“何况，我从来没想过，在发生过这种极其不科学的事情后，我还能遇见你这样的朋友……我已经十分幸运了。”